想起昨日叶清秋说的话,父兄尸骨成泥,魂归故里,如今江渊愿意打破礼制,陪她祭拜,这份心意,让她心中的戒备不禁松动了几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祭拜完毕,众人正欲离开,忽有下人来报:“小姐,高明熙大人前来拜访。”
呼延千柔皱眉,与江渊对视一眼,只见他微微点头,示意她去见。
高明熙是呼延家的旧部,当年曾随父兄出征,侥幸生还。
“见过小姐。”
高明熙见到呼延千柔,连忙行礼,目光却在江渊身上停留了一瞬:“这位便是江公子吧?”
江渊拱手还礼:“正是在下,高大人请坐。”
高明熙坐下后,看了一眼呼延千柔,欲言又止。
呼延千柔见状,心中一动:“高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高明熙轻叹一声:“小姐,当年老爷和大少爷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末将近日得到消息,说是粮草不济之事,恐怕与朝中某些官员有关。”
呼延千柔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你是说,有人故意克扣粮草?”
高明熙点头:“末将不敢确定,但此事疑点颇多。小姐若想查明真相,恐怕需要借助江公子的势力。”
江渊闻言,正色道:“高大人放心,千柔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还呼延家一个公道。”
呼延千柔看着江渊,心中复杂万分。
她曾以为江渊只是个只会摆弄铁器的书生,却不想他竟有如此谋略和担当。!d,a′k!a~i\t?a~.\c-o?m¨
此刻,她心中的质疑渐渐转化为一丝信任,却又仍有戒备。
是夜,江渊站在府邸的高楼之上,望着远处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呼延家的忌日事件,让他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突厥之仇,朝中奸佞之仇,都需要他一步步去报。
“公子,该歇息了。”
叶清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渊转身,笑道:“清秋,你说咱们这府邸,将来会是何等模样?”
叶清秋望着灯火通明的府邸,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会是一个能让天下英雄向往的地方,一个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的地方。”
江渊点头:“不错,咱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复仇,更是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明日,你便去奏明圣上,要那小香山的采石场,咱们的精兵就要开始训练了。”
叶清秋拱手应诺,转身离去。
金陵的夜像一坛陈年墨汁,浓稠得化不开。
呼延千柔踩着月光,靴底碾碎几片新落的玉兰花瓣,直奔叶清秋的闺房。
雕花木门未及叩响,便被她一掌推开,惊得案前研墨的少女笔尖一滑,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个乌糟糟的团。
“你和江渊不对劲。”
呼延千柔直挺挺立在门槛处,腰间银枪穗子随着呼吸轻轻晃荡:“自他从突厥回来,你看他的眼神便像看块会发烫的铁。”
叶清秋搁下狼毫,指尖蘸着砚台里的墨,在石青裙上抹出道深痕:“小姐这是吃起醋来了?”
她眼尾微挑,唇角漾起狡黠的笑:“昨儿在兵器坊,您盯着那柄花纹钢枪尖瞧了足足三炷香,连杜校尉喊破喉咙都没听见——倒像是怕被人抢了心头好。_4?3~k-a′n_s_h!u′._c\o¨m^”
呼延千柔耳尖发烫,手按在枪柄上重重一磕:“胡扯!我不过是...不过是觉得那枪尖的纹路像极了突厥狼旗的鬃毛,想着若拿这枪扫过去,定能连人带旗砍作两截。”
叶清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小姐可知,江公子在突厥时,单凭这花纹钢枪尖,硬接了国师三记雷火咒?”
她指尖划过案头摊开的舆图,在突厥王庭位置重重一点:“那些草原蛮子回营后,竟说咱们汉人有'神火淬兵'之术,连战马见了枪尖都要两股战战。”
呼延千柔瞳孔骤缩。
她原以为江渊不过是个靠祖上余荫的纨绔,却不想在那片黄沙漫天的死地,这个曾被她视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未婚夫,竟真的用铁器劈开了巫术的迷雾。
“还有更妙的呢。”
叶清秋忽然轻笑,指尖绕着自己发梢打转:“您可知为何江公子总说枪要硬,人更要硬?”
她见呼延千柔面露困惑,笑得更欢了:“前几日他在演武场试枪,那柄新锻的全钢长枪竟在枪杆里嵌了三道棱形暗纹,说是能让枪花多开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