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二组解的末尾,还多了一行批注:“另,马驹需分公母,否则三年后必生疫病。”
“你...你竟连这个都算到了?”
呼延千尺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喉间剑疤。
江渊轻笑,目光扫过香炉中即将燃尽的檀香:“国师难道不知,算学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忽然起身,衣袂带起一阵风,将案上赌约卷起。
“现在,该轮到国师兑现承诺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惊破了暮色中的寂静。
叶清灵望着江渊袖口露出的算筹,忽然想起他昨夜在书房演算到子时的身影——原来他早已算透了所有陷阱,连燃心香的影响,都算在了算筹的排列之中。
檀香燃尽,最后一丝青烟消散在梁间。
呼延千尺盯着眼前的宣纸,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好个二皇子,本使今日才算明白,为何黑甲军宁死不降...也罢,本使认赌服输!”
他伸手入怀,正要取出象征突厥铁骑的虎符,江渊却抬手止住:“国师且慢。”
他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赌局既然开了,便不能只赌这一局。明日此时,本皇子还要与国师赌一赌...”
他忽然转身,目光落在墙上的《大周舆图》:“赌一赌这天下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