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原本最为担忧的问题在于,此次协同办事过程中,会出现部分风羽卫不听从他指挥,进而致使一些邬凉国密探逃脱。_h.u?a′n¨x`i!a¢n¢g/j`i!.+c~o^m+
然而就目前情形来看,这一问题并未出现,最大的阻碍反倒是有人要阻拦他行事。千户使厉从波的到来,让沈蕴深知,当前行动中最大的阻力已然降临。虽说他是此次抓捕行动的总指挥,但厉从波身为千户使,若执意要干涉,他也确实无法阻拦。“厉千户,对方手中扣押着人质,本官为确保人质安全,这才依照这些邬凉国密探所提要求行事。”对于沈蕴的这个解释,厉从波丝毫不留情面:“沈大人,你应当清楚,邬凉国密探对我朝危害极大,莫说她们只抓了一个尼姑,就算扣押的是公主,我们也必须即刻将她们拿下!”沈蕴脸色微微一变:“厉千户这话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吧?我们追查敌国密探,不就是为了保我朝太平?”“可如果连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人都保不住,即便杀了这些敌国密探,又能有何意义?”厉从波冷笑一声:“你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义之词,我只知道,抓捕邬凉国密探是圣上亲自下达的旨意,这便是最为重要的!”沈蕴眯了眯眼睛,目光锐利:“我还一直好奇,到底是谁将此事泄露了出去?”“这件事情,是圣上秘密下达给我的任务,却没想到,如今整个北镇抚司的人都知晓了!”“眼下厉千户急匆匆赶来,是想抢夺功劳?还是想置同僚于不顾?”厉从波看向他,冷然说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泄露圣上机密?”沈蕴微微挑眉,神色冷峻:“我并未说是你泄露机密,只是觉得,厉千户你居心叵测啊!”这话一出,厉从波顿时满脸怒容,怒目而视沈蕴:“沈大人,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拿不出来,休怪我直接下令将这些邬凉国密探拿下!”沈蕴满脸严肃,厉声呵斥:“放肆!”“本官才是奉圣上旨意办事之人,也是此次抓捕邬凉国密探的总指挥,谁敢擅自妄动,以叛乱罪论处!”厉从波却也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回应:“沈大人你别忘了,若放走这些邬凉国密探,你便是通敌卖国之贼,将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为了一个尼姑,你甘愿背负如此重罪吗?!”说罢,示意身后的下属随时准备动手抓人。沈蕴气势丝毫不减,周身散发着威严之气,朗声说道:“尼姑又如何?只要是我大恒朝的子民,一个都不能放弃。”“如果为了抓捕敌人,而不顾本国百姓的安危,那与暴徒又有何区别!”说完,独自一人一骑拦在了厉从波等人的面前,并接着高声说道:“谁胆敢越过本官,休怪本官不客气!”看着他气势磅礴、宛如一座大山矗立于此的模样,厉从波身后众多下属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而妙玉看着沈蕴坚实的背影,柔肠百转,为了她,沈蕴不惜与朝廷对抗,这份情意,如何不令她触动万分。一时之间,她眼中已是热泪盈眶,身子微微颤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得此郎君相识,此生无憾矣!就是空尘三人见此情况,也都为之动容。尤其是兰蕊,眼眸中闪过复杂神色,也不由看了看被押着的妙玉,眼底闪过一丝羡慕。“大人,马匹、干粮、水,皆已准备妥当!”这时,有下属恭敬前来通禀沈蕴。 沈蕴微微点头,随即对空尘说道:“一切已然准备就绪,你们可骑马出城了!”厉从波眼见沈蕴当真要放这些邬凉国密探出城,脸色骤变,对身边的下属下令道:“只要那三人一动,不必理会沈蕴,即刻动手抓人!”下属们纷纷恭敬应诺,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动手。沈蕴也预料到他们即将动手,再次发出严厉警告:“任何人不得妄动,否则,本官当场拿人问罪!”厉从波扯着嗓子高喊:“沈蕴!你既执意放走这些邬凉国探子,便是通敌卖国之举,莫说动手,就是抓你,亦是功绩一件!”听了这话,沈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看来泄露圣上秘令之人,便是你厉从波了!”厉从波愣了一下,旋即满脸阴沉,厉声道:“沈蕴,死到临头,你还敢信口雌黄!大家都别怕,他这是通敌卖国,抓住他和这三个邬凉国的密探,便是大功一件!”话音刚落,便见东面突然冲出一队骑兵。领头之人正是牛继宗。“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