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了一下。
胤禔非常的愤怒和痛苦。
这一击即便让他的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也没有让胤禔的心情得到丝毫的缓解。
完好的皮肤像被撕裂一样绽开,鲜血流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铺着还散落在书案的白纸上,形成一小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胤禔却完全感受不到这肉体上的剧痛一样,或者说,与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相比,这点肉体的疼痛简直微不足道,甚至不及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胤礽……胤礽。”
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个名字。
“你等着。别以为当了皇帝就万事大吉了。
这龙椅……它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坐稳这把椅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这龙椅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而如今却已经硬生生地被夺走了。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狼一般阴鸷狠厉的光芒,透出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绝望。
那曾经想要一争高低的夺嫡之心,已经被皇阿玛这突如其来的禅位诏书无情地击碎。
胤禔那扭曲的野心却并未就此熄灭。
相反,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所带来的极度愤懑和不公感,如同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余烬上浇了一桶滚烫的热油,使得那原本就疯狂燃烧的野心那把火变得更加猛烈、更加危险。
胤禔墙角的兵器架上,那柄随他征战沙场的佩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泛着寒光。
他真是恨极了,为什么皇阿玛不能多想想他。
他无法理解,为何皇阿玛不能对他多一些关注和考虑?
难道他在皇阿玛那边始终比不上太子嘛,这让他始终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