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独有的白梅冷香。九根盘龙柱环绕着座玉石祭坛,坛上悬浮的却不是传国玉玺,而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颈间挂着半枚滴血玉佩,与赵佶贴身佩戴的另外半枚严丝合缝。他踉跄上前,祭坛四周突然亮起三十六盏人鱼膏灯,火光中浮现出幅壁画:戴凤冠的女子正在将婴儿交给武当掌门,背景里少林十八罗汉持械相逼!
"原来如此......"柳七抚摸着祭坛上的剑痕,"二十年前陈贵妃带走的不是玉玺,而是陛下您。这祭坛上的剑痕,是少林般若掌与武当太极剑交锋的痕迹。"
赵佶怀中的虎符突然飞向祭坛,与婴儿玉佩相撞,激发出龙吟般的剑鸣。祭坛裂开,升起方青铜匣,匣面刻着西夏文、契丹文与瘦金体三种铭文:"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他伸手欲启,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颤,头顶传来吐蕃少女的冷笑:
"道君皇帝果然没让贫僧失望!"
只见青铜巨门被整面轰碎,西夏黄眉僧与吐蕃少女踏着真武七截阵的尸身闯入。少女手中握着天权、玉衡两颗舍利,按向盘龙柱缺口:"当年达摩祖师东渡时带的不是佛经,而是秦始皇的赶山鞭!"
舍利入柱的刹那,九条青铜龙从地底破土而出,龙口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青囊书》残页、《武经总要》密卷,以及半幅血迹斑斑的《推背图》!赵佶袖中的羊皮地图突然自燃,灰烬在虚空拼出大宋疆域图,幽云十六州的位置赫然浮现玉玺虚影。
"陛下可知,"柳七突然按住赵佶执剑的手,"当年陈贵妃用自己血脉封印的,从来都不是玉玺......"他扯开衣襟,胸口二十八宿图缺失的角宿位置,正是赵佶胎记的形状。
吐蕃少女的骨笛已抵唇边,西夏僧的降魔杵泛起血光。赵佶看着祭坛上与自己共鸣的青铜匣,忽然读懂匣面西夏文的真正含义:
"龙醒之时,禅锋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