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思绪,回看着他,罗止不慌不忙的取出电话,和聂初晓母亲的谈话中还留露着不舍。
可是,下一秒却脸色骤变,似有狂风暴雨虐过,“好,我马上到。”罗止对着电话那头说着。
聂初晓的母亲立刻让女佣为他拿来大衣,罗止也没有穿,只是搭在手上。
“那以后再聊了,伯母。”罗止对着聂初晓点头示意,然后就向着门外走去。
聂初晓默不作声的跟着他出去,到了门口,她停下来问他,“怎么了?”罗止停住脚步,“我奶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罗止面露倦色的说,聂初晓这才看到他眼睛下浓浓的黑眼圈,晃眼看着仿佛错觉。聂初晓想着他是否抹了遮瑕膏。
“我和你一起去。”聂初晓在下一秒做了决定,她衣衫轻薄,也来不及去穿,跟着他去取车。罗止轻轻的把衣服搭在她身上,“别受冻。”
“嗯。”聂初晓不禁露出极淡的笑意。
两人赶到医院,罗止家人都在那里,聂初晓打过招呼后选了位置在一旁坐下,罗止在一旁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各种事宜,和她平时看见的稍稍区别,是她进不去的成人世界。
除了坐在那里,她无事可做,安慰罗止和其余人的话在这一天她猜想他们已经听的够多,因为就她坐在那里的一刻,走廊里已经进进出出许多人,形形□□,聂初晓不想去猜测他们的身份,值班的护士也时不时的看过来,有人企图和她说话,罗止偶尔看过来,带着她走开,她只好帮衬着他的助理去买一些临时的吃的喝的,手术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聂初晓走出医院的时候,忍不住深深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这也曾是她的一个噩梦。进去的那一刻,仿佛死去的胎儿亡灵都忍不住和她抗议。
他们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罗止的助理待她极为客气,她除了手上象征性的拿着两瓶水,别无它物。等他们重新回去时,罗止的奶奶已经转入重症病房,术后的24小时十分重要,还需要观察这套时间。罗止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他的父亲也没有说什么,把一切都交给他做。然后又匆忙走掉,他还有一场军事演习,能赶回来已是极不
易。聂初晓在电梯口碰见他,罗止的父亲却朝着她说了“恭喜。”言辞诚恳,“方落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聂初晓明白他说什么后,只能一笑说着,“谢谢罗叔叔的祝福。”
罗止的助理忍不住的看她几眼,聂初晓捉弄人的心思一起,捏了嗓子转过头对着他说,“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助理胆小,差点把手里提的东西丢掉。
高级病房区的人少,鞋踩着地板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方落沉回头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聂初晓一手一瓶书,步伐轻快,而她一旁的男人却显得不堪重负。她确实是个欺压人的主。她开玩笑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几分少女心性也没减。
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过往的忧愁,他想起过去在这里他们有过激烈的争执,她的毫不掩饰的哭泣,她脸上满满对他的谴责和恨意。仿佛一把匕首刺中他的心脏,让他一时半刻都喘不过气来。
方落沉的心跳一窒,聂初晓已在他眼前挥着五指,一点点关切的语气,“方落沉,你怎么了。”
方落沉缓神看着她,脸上并无痛楚之色,像是活泼时的样子,“嗯,没事。”
聂初晓听到后放心许多,不过表现还是旧样子,她将手中水递给他,也不问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
病房外,他们两个坐在长椅上,安静的没人打扰。病房里,罗止的奶奶还在昏迷,浑身插着各种管子,看的人心惊。罗止的爷爷过去在t城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从没有此刻这么脆弱过,罗止和他母亲在一旁无声的安慰,这一幕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罗止的助理站在一旁,没有动弹。
方落沉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像是突然来的紧急公事,他不得不用手机处理着一些事务,聂初晓看着他认真的侧颜,五官分明,又是另一种好看的样子,好像以前偷拍时,自己特别喜欢这个角度。
内心升腾处一种愉悦,聂初晓只是弯弯嘴角然后努力的压了压。不得做出好奇病房里在发生什么的表情掩饰着。
“罗奶奶还在昏迷。”方落沉以为她关心疑惑,替她答疑。眼睛却一直看着屏幕。
“哦。”聂初晓决定自己做的太过了,只好尴尬回答。
罗止这时从里面走出,也没有愁云密布的样子,聂初晓稍稍宽心。
“阿罗,你还好吧。”聂初晓轻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