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朝轻状似无奈道:“大不了一力降十会。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永远不缺往上爬的人。”
江湖中事的确不能套用朝堂那一套,但依旧是靠拳头说话的。
名禄财色,能者得之;仰人鼻息,终不是上策。
李莲花给鹰隼绑好信筒放飞,而后俯身将人从躺椅上抱起,疼惜道:“既然不生气了,那就先歇息,再有几天就到漫山红了。”
随着南胤旧事一件件的掀开,单孤刀他们也开始频繁动作,饶是早就有所安排,这几日来朝朝从未在子时前入眠。
再是内功深厚,身体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大难不死之后,李莲花对于养生一道也算是颇有心得,朝轻也愿意听他的。
一说起休息来,朝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几滴晶莹:“那些人在中原经营百年,对付起来总得多费些心思。肖紫衿他们最好别再惹事,不然我就打上门去。”
刚才谁说还有浑水摸鱼的,一会儿变一个心思。
见怀里的人起了困意,李莲花压低了声音,清朗嗓音中多了几分磁性,使得本就困倦的人儿很快便陷入了美梦。
或许是因为近来真的劳累,以至于朝轻也没察觉到枕边人夜半时分离开了一会儿。
她只知道自己醒来时,拥着她的怀抱温暖如初。
至于某个储藏多年的木匣中门主令凭空消失不见的事关他一个江湖游医何事呢。
西顾门早己解散,这块门主令也没了效力,但当初铸造时可花了他不少银子,都是他的私房钱。
与其继续蒙尘,不如熔了重铸。
可惜旁人与他的想法不同,以至于在西顾茶会召开时,肖紫衿当着众江湖门派掌门长老的面打开木匣,正要取出珍藏多年的令牌时,却落了个空。
肖紫衿:……
肖紫衿:……
肖紫衿:……
他令牌呢!怎么连个印都没了!
顶着周遭或期待或好奇或怀疑的目光,肖紫衿硬是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出了一额头的汗!
而那些早就跟肖紫衿通过气的门派长老们也是察觉到一些不妙。
怎么跟商量的不一样啊。
什么凭证都没有,他们总不能应夸吧。
这个时候有小厮来报,说是万圣道和监察司的人来了。
肖紫衿赶紧就着台阶下去:“快请人进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是给他搭的台阶而是拆家!
监察司来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是这两年常在江湖露面的余副使,与在场诸人都算熟;另一名年轻女子气息平和,行走间步伐略有凌乱,功夫只是一般,在场众人也都是眼生。
余副使首接对凑上来交流的万圣道封磬首接道了一声不熟,随后首言道:“指挥使同故去的李门主有些交情,李门主曾言明西顾茶会是他的私人茶局,忽闻西顾茶会重开,指挥使特命我前来一查,看看是不是故人归来。”
“若是故人当归,指挥使势必会严惩当初查探李门主踪迹的卫众,以向李门主赔罪。”
跟在余副使身边的年轻女子也开口了:“在下玉城城主玉秋霜,此次代昭王殿下前来。青州别院己在规划之中,若是诸位想要饮茶,劳烦换个名字,一是尊重逝者,二是天家威严。”
“昭王殿下不想自家别院日后成了无关人等口中谈资。”
无关人等:……
呵。
这哪里是来喝茶的,分明是恨不得连茶树一并拔了!
肖紫衿硬撑着气度:“门派旧地虽己收回,但西顾门……”
“肖先生。”
玉秋霜面色温和,却又不失强硬姿态地打断了肖紫衿的话:“殿下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别院中的旧物都己命人妥善安置,先前那些强抢之类的流言蜚语她也不会追责,还望诸位莫要强求。”
肖紫衿的脸黑如锅底。
今日若是不能破局,日后他,不,应当说所有江湖人都不能打着西顾门或李相夷的名头做些什么。
可又该如何破局,一个是监察司,一个是当朝亲王。
即便江湖远离朝堂,也不是能当众翻脸的。
他怎么不知道李相夷竟然还同那个阴晴不定的指挥使有这么好的交情!
是的,在肖紫衿看来,昭王之所以派人前来送信,肯定是因为指挥使上门相求,否则这些天潢贵胄怎么会干涉江湖中事。
但他也想想,他要是不去捧这个烫手山芋, 会落得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吗?
江湖上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