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之间的来往斡旋。
或许身为局外之人,她留意到了曾经被他抛之身后的细碎末节——秦烈行的异常举动。
秦越川是重来一世的人,自是清楚秦烈行不久以后便会命陨黄泉,于秦烈行的种种行迹,只当做是秋后草蜢,无用之功罢了。
可是徐弦月她没有先见视角,反而对这些细枝末节异常之处分外不解,对比分析,竟是真的让她寻到了一丝契合之处。
手指跟着墨迹划到最末,大大的红圈,将秦烈行与秦昭烈的名字圈绘在了一起。
指腹之下忽然感受到几星细微涩皱,像是水痕滴落晕染又干透。
末尾的边角似乎是遭受拧握又重新铺展平整。
秦越川阖上双眸,不动声色轻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忍下心头阵阵绞拧。
他想象的出,彼时落座于此的少女,骤然窥破真相,该是何等惊惧忧心。
他不该留她一人承受这些的。
“是我之过……月月。”
回忆收拢,面对着眼前毫无所觉,恬然熟睡的少女,秦越川愧疚心痛涨满胸口,一遍一遍,吻过她的掌心,潸然低语的,最多的,便是这一句。
烛火将要燃尽,焰光几尽微弱。
清寒明透的月色自窗棂铺进来,将他的墨色衣摆,染上一层雪色清霜。
莹霜之下的徐弦月,被映得如同玉人一般,雕琢精致,白璧无瑕。
垂着纤羽长睫,睡得静默,安然。
他抚着她的面颊,盈含薄泪,柔和细语着:
“月月非是软肋,素来是我的筋骨,血液,乃至鳞甲……”
而他的鳞甲,正在不遗余力,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