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的瞪了一眼贺云音,倒不是恼怒她告状。
只是这话当着陛下的面,贺薛怀怎么能反驳应承。
国公府眼下本就如履薄冰。
难道要贺薛怀当着皇帝的面说贺家人了不得吗?
为了中伤她当真是口不择言。
“奥……这般的也算辱骂?”
贺薛怀淡笑,瞧着徐弦月道:“容王妃所言不错,贺家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一介破落门庭罢了。”
贺云音惊呆了:“表舅舅,你说什么?”
贺薛怀垂眼冷冷看着她:“国公府承蒙陛下厚恩,只是空担虚名罢了,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你仗势太过了,贺云音。”
“此事不劳容王动手,本国公自己解决,且还容王妃一个公道。”
贺薛怀接过那柄未开刃的长剑,拇指指腹指划过剑刃。
铮亮剑身上映射的,是贺云音惊恐的面庞。
“有一句话公主说的不错,此剑虽不曾开刃,力道拿捏得当却也可伤人。”
他淡声道:“既是由祸此剑,便也由此剑了结。”
贺云音踉跄栽倒,摇着头,不顾形象移身后退:“表舅舅,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不,没有下次了,我今次己经长记性了,你饶了我吧。”
“往日你多次冒失,我己是视而不见,概不追究。却不想竟然助长你如此放肆行为。我不取你性命,己是看在同为宗族的面上。”
“若你还想称我一声舅舅,此事必由我来接手!”
贺薛怀寒着脸,移步上前。
银光混着血色一闪而过。
殿内当即只余贺云音撕心裂肺哭嚎声,她左手捂着右腕,原地翻滚,痛彻心扉。
贺薛怀扔了染血长剑,回身向皇帝行礼:“此等家事,劳驾陛下,实在是臣的不是。”
“嗯,你知晓便好。”
贺薛怀又冲徐弦月道:“容王妃所受委屈臣亦是知晓,此后必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了。”
徐弦月只轻轻点了点头,再不多言。
旁侧的徐明曦与秦虞灵震惊的呆在原地。
眼下场景,不由得想起皇后殿门口,徐弦月与贺云音争执的话。
原本只当她是狂妄得不可一世,却不料,真的如她所言一般!!!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镇国公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吧,是非曲首,竟是连血脉亲情都撼动不了半分吗?
此举过后,今后怕是,再无人敢对徐弦月轻言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