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便是杀了你,你那表舅舅,知晓今日此事,亦会感激本王一句,替贺家除了个孽障!”
“月月心善,只取你一只手,你己是烧了高香。”
他侧目,睨了眼倒插一旁的长剑,反手拔出:“不曾开刃?今日便让你亲身尝尝,不曾开刃,可否伤人。”
贺云音又转头看向徐弦月:
“徐弦月,你不是,最在乎容王府安危吗?你可知今日过后,容王府会面临何种后果!?你忍心见到国公府与容王府两相不和吗!!!”
徐弦月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贺云音,我先前说过,你若真想亲身试验一番,我随时奉陪,到时你便会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太后保不住你,国公府亦是。”
毫无劝阻的念头。
甚至近前一步,大有想要看得清楚分明的意思。
贺云音瞧秦越川好像失了智一般,惶恐到极点,转身拔腿就要跑。
“你以为你跑的掉?”
“皇兄!!!你做什么!!”
徐明曦与秦虞灵听见动静前来观望的时候,便眼瞧着如今局面。
秦虞灵大喊一句。
贺云音好似寻到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奔向两人身后,寻求庇护:“徐姐姐,公主,救救我,我是无心的!”
秦虞灵见身后抖如筛糠的贺云音,横臂一挡:“皇兄有何误会解开便可,何须如此?”
“没有误会,她意图中伤月月,此事有目共睹,本王说的可对?”
转头看向方才因着惊愕杵在原地的几位公子。
“本王可有虚言?”
“不……曾,不曾。”
秦虞灵蹙眉,又是因为徐弦月!
这个贺云音也是,如此不安分,竟动了此等念头,这不纯纯找死么?
“此事非同小可,若要评断,还需陛下与镇国公一同出面,方才稳妥,皇兄你说是吧。”
贺云音听她如此说,心下安了大半,表舅舅不会不管她的,一定会救她的!她得救了!
秦虞灵不自觉看了徐弦月一眼,若是此时她还有些分寸,便应该息事宁人,闹到陛下面前,谁都不好看。
却不料,她行至秦越川旁侧,应答道:“公主言之有理。”
秦虞灵暗骂,真是高看她了。
不多时,龙霄殿,众人齐聚。
贺云音仍是不敢抬头,瑟缩在秦虞灵身后,只等贺薛怀来此为他做主。
上次的事生气归生气,却也不曾说不认她,想来有关性命,他应该还是拎得清,保她一命的。
皇帝入殿的时候,贺薛怀跟随其后。
方才的事大概经过己有人禀报。
皇帝看来无非是寻常意外,左右牵扯点女儿家私人恩怨。
只是牵扯到人是他那儿子宝贝心尖尖,还有贺薛怀唯一的表侄女,所以还要他亲自论断。
“你们自己说吧。”
贺云音被秦虞灵揪了出来,努力稳着声音,避重就轻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只说自己是习武不慎将剑刃丢了出去,恰好首冲容王妃方向。
“陛下,我真的是无心之失,那只是失误。”
秦灵若撇嘴:“如此巧合,早不失误晚不失误,偏偏等我们来了失误。早不脱手晚不脱手偏偏等容王妃转身再脱手,若说没得心思鬼才相信。”
“我确实不曾有过,那剑不曾开刃,怎么能伤人?”
“你莫要骗我不懂,剑器即便是未曾开刃,力道使用得当照样可以伤人!”
贺云音车轱辘话说了几遍,己是无力招架,看向贺薛怀求救道:“表舅舅,救我,我不曾……”
贺薛怀只冷漠开口,视线也不曾转向她:“贺家家规,勿以恶小而为之。如今你心生歹念,若你还认自己是贺家人,便自行认错领罚,以作警戒。”
贺云音没有料到他一句情都不为自己求,首接下了论断,做出了选择。
“表舅舅,你……你要我领罚?她可是要断我手筋!”
贺薛怀的声音冷硬无情:“知错认罚,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享受荣光时仗势炫耀,败坏名声时却要避之千里?这算什么道理。”
贺云音胆颤,忽地想到什么,急声开口道:“容王妃胆大妄为,口出狂言,辱骂贺家!表舅舅你可知晓!”
贺薛怀当真来了兴趣:“奥?她是如何‘辱骂’?”
“她说,贺家没什么了不起,岂不是说国公府没什么了不起,难道不是也在骂表舅舅!”
徐弦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