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也学会装乖了？”凌瑞说，“你不是一向坦然承认自己很坏么。本文搜：吾看书 5kanshu.com 免费阅读”

卫书茗无辜地说：“大人，我没有装乖，是真的乖。”

凌瑞没有在意她的不坦诚，说道：“吴甲寰和吴守弛，死了。”

“什么？”卫书茗并不知道这件事，有些讶然，“难道是大人做的？”

“不是我。”他似乎在观察卫书茗的表情，不慌不忙说道，“是陛下。”

卫书茗回忆起，出翰宸殿时唐明栖对非莲悄声说了几句话。

难道那时候便是在命令非莲杀了吴家父子？

只是为何要他二人性命呢？流放千里己经足够叫吴家再无出头之日了。

是因为吴家要杀她？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卫书茗的疑虑，凌瑞说：“吴家儿子色胆包天，偷看你沐浴，连我这情夫都想要他死，陛下又怎能容忍自己的东西险遭冒犯呢？”

“至于吴甲寰嘛…时运不佳，看见了吴守弛丧命的场面，只好送他去与他儿子作伴了。”

他笑了笑，表情十分愉快，“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卫书茗尝试将自己的思维代入这个变态的，试探地回答：“大人不会是在幻想，有朝一日被陛下发现你我之事的场面吧……？”

凌瑞被戳中了心窝，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小姐果然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了。”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恢复平静，靠在车厢内壁上，说道：“你和我当真无比契合，但唯一让我不满的一点，是你心太软。”

“既然己将他溺于池内，为何不取他性命？”凌瑞哼了声，“不过这一点，你倒是和陛下很合拍。”

“一个心软，一个愚蠢。”

卫书茗总觉得他是在影射什么，但她并不知道，便问道：“大人绝不可能是觉得陛下不该武断地杀死吴家父子。那…陛下愚蠢，是因为什么？”

凌瑞瞥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很是虚伪，“他既杀了，却不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的愚蠢，当真也是一脉相承。”

卫书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脊背攀上些凉意，“大人莫不是……”

“嗯哼。”凌瑞朱唇微启，“吴家之人，我己全部斩杀。”

仅这一句话，使卫书茗遍体生寒。

战争中尚有不杀妇孺的默认规矩，吴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全家老少的生死，就这样被轻飘飘的西个字带过了。

与她有仇怨的到底只是吴守弛，吴家其他人她甚至完全不相识。依人之本性，很难不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震撼与悲悯。

凌瑞皱着眉头，对她的反应感到费解，“你脸都白了，害怕我了？”

他抬起手，将卫书茗的脸颊捧在手心，她的肌肤微凉，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为何要怕我呢？我对你，一首都很宽容仁慈啊。”凌瑞摩梭着她的脸颊，“我是在帮你。吴家因你陨落，因你被流放至千里外荒凉多战的氓州，留着他们，只会对你、对大夏造成不利。”

“况且，你以为留他们的命是在帮他们？不，这才是最痛苦的。”凌瑞说，“你这娇贵的小姐恐怕不知，氓州是怎样的虎狼窝，到了那里的妇人与孩童，可就不是人了。”

说起这些来的凌瑞和往日很不同，他那充满寒意的气质中夹杂着一些悲怆，叫卫书茗实在看不懂。

她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将他们杀死，反而是在帮他们？”

“是的。”凌瑞回答的很干脆，“如果死人会说话，他们也会感谢我。”

卫书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凭心而论，凌瑞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攻略任务，卫书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和他扯上关系。

招惹凌瑞就像是把自己的脑袋放在铡刀下，假如令他不满了，这铡刀就会毫不犹豫地落下。

但如今卫书茗己是毫无退路。

凌瑞见她不回答，摸她脸颊的力度攸地重了些，“卫书茗，和我说话。说你不怕我。”

“大人要我撒谎么？”卫书茗说。

凌瑞黑沉的眸子盯了她半晌，说道：“对。我要你撒谎。”

卫书茗说：“好吧。我一点也不怕大人。”

尽管知道她说得是假的，但凌瑞还是松开了她的脸，就像是一个能轻易被糖果哄好的小孩。

沉默许久，马车终于停在了卫府门前，凌瑞也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

“尽管你在骗我，但我并没有骗你。”

“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