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线以上三尺，内设滑动挡板防水；炮架要能左右旋转三十度；每门炮配三套子铳，实现轮流冷却装填……

五日后，改装完毕的宝船在长江试炮。朱棣亲临旗舰“镇海”号，只见楚轩令旗一挥，右侧六门火炮依次开火。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三百步外的靶船木屑横飞。第一轮实心弹击穿船板，第二轮葡萄弹将甲板上的草人打得千疮百孔，最后两枚链弹呼啸而去，精准地将靶船主桅拦腰打断。

观战的水师将士欢声雷动。朱棣抚掌赞叹：“有此利器，横行西海何难！”

但楚轩却盯着江面上飘散的硝烟，轻声道：“殿下，真正的考验在海上。安南水师虽不及我船坚炮利，但熟悉水文，更擅接舷战。”

朱棣目光炯炯：“楚兄还有何良策？”

“需练三事。”楚轩伸出三根手指，“一练编队机动，务必使舰队如臂使指；二练火炮速射，每刻钟至少三轮齐射；三练防火防沉，每船分设水龙队、修补队。”

正说话间，亲兵急报：“禀殿下，锦衣卫密奏！”朱棣展开密信，脸色渐沉。

“安南黎氏己得知我军动向，正联合占城、真腊水师，欲在琼州海峡拦截我军。”

楚轩闻言却笑了：“来得正好。就让南海成为新式海战的试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