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雷鸣般的爆响震得地面发颤，炮身猛地后坐，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远处三百步外的土墙应声崩塌，烟尘中隐约可见铁弹余势不减，又接连洞穿了三层草靶才嵌入山岩。

校场上一片死寂。徐达的胡子微微发抖，汤和的佩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好！好！好！”朱元璋连喝三声，突然转身揪住茹瑺的衣襟，“三个月内，朕要看到五十门这样的炮！做不到，你这兵部衙门就改铸炮作坊！”

回宫路上，朱元璋的马车忽然在太平门附近停下。他掀开车帘，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燕王府飞檐，若有所思。

“标儿近日在忙什么？”他突然问随侍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回陛下，太子殿下前日刚巡视完北疆军镇，现正在文华殿批阅奏章。”

毛骧顿了顿，“倒是燕王殿下……昨日向工部讨要了十名精通铁器的匠人。”

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传旨。”他缓缓放下车帘，“即日起，高炉与火炮作坊增派三百锦衣卫，工匠一律不得外出。”

带着徐达跟汤和回到武英殿。

朱元璋立即对自己这两位得力干将说道：“朕有意征伐安南，两位爱卿可有建言？”

徐达和汤和心中一惊，顿时都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今天朱元璋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视察。

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的。

年岁较大的汤和犹豫片刻，主动先站出来说道：“陛下，征伐安南不是不可，只不过还需的从长计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