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秋河讪笑道:“下官只是觉得,都水使只怕是将那黄广金当狗使了,什么义子不义子,纯属扯淡。
他就是想利用黄广金,将裴大人,或者说整个京兆府拉下水,裴大人与王大人不见他,把都水使惹怒了。”
“黄广金抓了那么多说书先生与百姓,裴大人没个表示?”姜远又问道。
侯秋河摇摇头:“连问都没问,不仅裴大人没过问,连王大人也似不知道一般。”
姜远叹了口气,暗道裴石与王大能还真是滑溜,那黄广金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话说完了,侯秋河也起身告辞,临出门前,想了想又对姜远道:“侯爷,那黄广金虽然只是个六曹参军事,但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越是这等小人,越是难防。
下官估计,今日他抓了这么多人,都水使又是告的惠宁乡主在幕后主使,下一步肯定是要去鹤留湾问询的,可莫冲撞了乡主,更别伤了鹤留湾的百姓。”
姜远拱手道谢:“多谢侯卫长提醒。”
姜远站在台阶上目送侯秋河远去,心中却是冷笑不已:“那黄广金若是去鹤留湾问询便也罢了,若是打着查案的旗号,敢从鹤留湾带走一人,他哪只腿先进的鹤留湾,就打折他哪条腿。”
一夜无话,第二日四更天,姜远与姜守业早早起了床,却是发现下起凉雨来。
今日不是大朝会,姜远很想钻进被窝中睡个回笼觉。
但也知道今日不去上朝不行,这侯爷当得渐久,就越知凡事不能像往常一介白身那般随心所欲。
“今日,还得自请其罪,人哪,想安生一点不惹事,事却越找上门来,这上哪说理去。”
姜远喃喃自语着,上了姜守业的马车,往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