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么？”林亦压着心中不适淡淡反问。

“自然，你从属逍遥，我作为逍遥罚恶使，有权力过问你行事目的。”

“亦一个男修，又无先天之疾又并非修的无情道，来此为何还需多言么？无非就是来看看热闹找找乐子，怎么？逍遥难道这也不允许么？未曾听闻逍遥还有这般规矩。”林亦脸上平淡消失转为阴沉。

女僵尸对此不为所动。

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与画舫格格不入，好像不在一个图层。

“你最好说实话。”

呕哑的冰冷声音摩擦着发出令人不适的动静。

“自你入了那位的眼，你在总舵便一直挂着号，莫要以为有那位护着便能与逍遥叫板，若非那位阻拦，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她似乎真的就是个死人，毫无感情也毫无人性。

明晃晃的威胁轻易就能说出口。

但这才是逍遥的常态。

整个九州南方，逍遥掌控的地区，大多数修士都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个大多数修士里就包括了林亦。

“所以呢，罚恶使要以莫须有杀亦么？”林亦神色不屑，甚至嗤之以鼻。

心中却与面上截然不同。

他只是想：

原来那位大小姐早想杀我。

原来不器早救过我一命。

既然彼杀此救，我难道是忘恩负义之人么？

今天纵死我也不会将不器逛窑子的事情跟你这走狗透露分毫！

若是里头顾北知道外头林亦如何想法。

大概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张嘴半天最后蹦出来一句：

‘倒也不必……’

逛个窑子罢了，连面都没见着呢。

见着了连碰一碰都觉得恶心。

当然因为这事吃醋顾北也是能够理解。

甚至闹上一番他也能够接受。

但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

这远没到底线。

“我不会杀你，我也杀不了你，在大小姐开口之前，谁都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将你带回审讯。”

这只让人不适的女僵尸不仅没有人性，似乎也没有什么脸面之类的概念。

威胁之后马上转低姿态又马上威胁。

很不讲究很不体面。

但很逍遥。

河上还是一片热闹。

但热闹与林亦无关。

他只是看着那女僵尸。

透体冰凉又默默捏紧了拳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尔逍遥疑我，审便审了！”

“林亦，你可知你同样也是逍遥一份子，只是‘尔逍遥’这种说辞我便能治你个叛逃。”

“哼。”林亦不语，只是一味冷哼。

女僵尸同样不语，只是面无表情。

良久不语。

忽然开口。

“在那画舫内的，可是那位？”

林亦猝然之下脸色微变。

反应过来时心中大为悔恨。

明知露馅还咬牙死撑道：“哪位？”

“你若交代了，我便不去打扰，若不交代，哪怕事后大小姐责罚，我也要落了那位的脸面。”女僵尸不跟他弯弯绕，只是变了一种威胁方式。

林亦脸色变了又变。

“那位不会怪你，大小姐同样不会责你，今日你之言我亦会全盘托与那位，好让那位晓得你只是能力不足，并非忠心不够。”

汝娘！

林亦骂得很脏，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