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和忠心到底哪个更重要？

这大概没有一个正确答案，只是取决于侍奉的主子的性格。?k!e~k`a+n/s\h?u~.·c￠o`m?

但对于林亦来说，已经不是忠心或是能力这之间二选一了。

这纯粹是只能及时止损。

他完全相信这个僵尸女能做出直接闯入扰乱好事落人面子的事情来。

仅仅只是为了确认在里面的的确是顾北顾不器。

这个僵尸女不止一次因为行事乖张无忌被责罚，但偏偏她是唯一一个自逍遥那位大小姐还不是少主之时便跟在左右，至今不曾更换的左右手。

于是——

“你说什么？”

回转虞宫。

夜半三更。

万籁俱寂。

夜空一碧如洗，繁星点点。

公房内充斥着温暖明亮的暖光。

方才还淡笑着批阅奏折的虞窈夭神色微敛。

含笑的弯弯眉眼轻抬起。

折射着眸底一片冰凉。

暖房中似乎温度骤降。

前半夜才在秦淮河上令林亦吃了个闷亏的僵尸女此时背后生冷。

只是不待她开口。

那位喜怒无常的暴君便自顾自轻声喃喃，“你是说，那个家伙来了逍遥，不曾先到我这，而是先扎进了那条充斥着腌臜贱货的脏水？”

“你是说，他非但只为了个贱货赔上好大一笔钱，还与人争风吃醋……却甚至连对方的面都不曾见到？”

“哎呀~顾北啊顾北，你可真好玩啊~”

笑嘻嘻的如银铃作响的娇俏声音回荡着。~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如鬼影幢幢。

森冷阴寒。

压着暴戾和怨毒的声音幽幽飘荡在暖房中。

回荡着影影绰绰。

“嘻嘻，窈夭倒是好奇呐，是什么样的贱东西能让那个狗东西这样巴巴得贴上去~哦~~还有……他那个不知所谓的世家嫡长女的外室~”

——

只是好奇来探究一下这个流程如何的顾北不到后半夜就揣着手慢悠悠从画舫中走出。

新奇感一过感觉也就那样。

高级感是不曾接触过的神秘带来的。

真正揭开了那层面纱之后也就索然无味。

说起来那个未曾谋面的所谓‘仙子’甚至还不如在那争风吃醋的其他几个人来得对他有吸引力。

此时河上依然还算热闹。

他与几个刚刚认识的酒肉朋友拱手打了个哈哈也就下了船。

轻巧地回到了画舫，坐到林亦身侧。

他注意到了林亦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丢魂了这是？”

林亦才像是被叫魂回来了一样惊醒，“哦，哦……没事。”

他笑笑。

却有些勉强。

顾北见状皱眉，却也没多问。

他一向不是个特别喜欢探究的人。

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他也懒得多问。`1′4~k￠a·n¨s~h!u!.,n+e!t·

“说来，倒是不器这回见着那所谓‘仙子’了？”林亦还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显而易见的转移着话题。

顾北也无所谓，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未曾，入内之后便没什么兴趣了。”

“哦……这些魔道妖女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无碍的，等明日我再专门安排一回。”

其实顾北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满足，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可以了。

但想想又觉得来都来了。

好些事情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也不算浪费时间，林老哥这边打探着消息，他顺嘴也问问这河上流传的不知真假的传言。

心下一定便随意点头，“行，明天再看看。”

“那，不器在城中可有地方歇脚？不若兄给你安排一处？”

“如此便多谢了。”

脚下的画舫在林亦一个招呼下便顺着河往下。

这江南别的可能会缺，但唯独享受的奢靡之地不会缺。

林亦给他的住处，顾北原没在意。

但真到了之后才惊觉好像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住过的最好的地方。

并不好在什么高档的聚灵法阵或是什么清心法阵。

于修行无益，只是奢靡。

入眼都是贵得离谱却绝不算有市无价的。

毕竟有市无价的都是修行资材。

这里的虽说也是些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但大多都是单纯享乐用的。

或是极尽可能柔软舒适的床，或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飘荡在空中的淡淡香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