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瞬，还是关掉游戏，过去敲门。

“青鸾？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郁青鸾开着水，从头到脚都淋着烫，心里却比冬日的风更凉。

“没事，我马上就出来……”她捂着脸，抽噎不断。

“我给你烧壶热水吧？”向衍还有些担忧。

“不用，我可以的。”郁青鸾已经关了水。

她擦掉身上的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太红了，根本没法搪塞过去。况且向衍都听见她在哭了。

真的很可恶啊……

郁青鸾揉了把眼睛，又带出些泪。

明明不想在意那个人，那条消息了。

一旦独处，情绪便如同海潮翻涌，拱得她浑身上下难受。

她想起了好多。

想起她在酒店熬夜发烧，只为了绣完那副已经被她撕毁的表白信。

想起那个夜晚，她在恍惚间和玉泠雪接吻。

玉泠雪为什么来？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到现在她还好恨。

恨她来，恨她不来。

这股情绪毫无道理可讲，就好像她每个月的潮汐，突兀到让她厌倦，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

同时还会伴随着疼痛，酸软无力。

郁青鸾确实看见了一点红，于是更加崩溃。

她一个人在浴室里闷了许久，直到向衍第二次敲门。

她这才麻木的换好卫生用品，出了浴室。

“要不要玩会儿游戏？”向衍试着安慰她。

郁青鸾点点头。她游戏一直打的很差，这回打单机，至少不会被人追着骂菜。

打了会儿她就觉得无聊，眼睛还是肿得吓人，得处理一下。

向衍看她经期没力气，帮她找来她包里的药。

“这个是敷的吧？”向衍转着盒子，郁青鸾看见那盒子，怔愣，忽然抢过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看吧。她就说她们分开的太突兀了。

玉泠雪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清理。

什么东西都能触及她的伤口。

郁青鸾甩的东西好狠，发泄一样，那盒子进了垃圾桶就变成了两半。

“用冰块就好，我去看看有没有……”她颤着腿去冰箱。

向衍也明白了，那药膏是玉泠雪给的。

造孽啊。

以前总骂她不分手。

如今她分了手，又心疼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某一瞬间，向衍和郁青鸾的想法趋同了。

如果当初，她们没有交往，该多好。

本来不该相交的平行线，强行掰在一起，只有两败俱伤的结局。

……

郁青鸾在各种不舒服里，昏沉着睡了过去。

约莫凌晨三点，她醒来，脑子里全是玉泠雪今天给她发的话。

郁青鸾受不住，打开手机去翻看。

玉泠雪或许是怕她不看完，先简单发了一条消息。

【小鸟，我想和你道歉，也想和你解释，你可以听我说说吗？我和那个人只是联姻，我对她没有感情，甚至很讨厌她。是她威逼利诱，我家族也给了我压力，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这件事，总之对不起。】

然后看她没有反应，好友也没有被删掉，才发了好长一大段。

【青鸾，我真的很喜欢你。

在一起一年多，我以为我很珍惜你，我也想你因为我，因为我们的感情得到快乐。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开心。

但我好像一错再错，无论是处事还是对待感情，都太不成熟，总是自以为是，总是让你不高兴。

我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对你，包括这次回到港城……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具体，也没有来得及和你告别。

这次寒假之前，我遇到了一点事。

我和言温迎（那个红头发涂黑口红的女人）提了退婚。

她们家在我刚出生就上门提亲了，给了很多好处，我的家族就答应下来，一直等着我俩订婚。

我以为我有了能力，提出退婚也是想着以后可以和你在一起。

但谁知道我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很多。

她们对我刚做完手术，从小身体比我还弱的妹妹下了手，收走了她的续命药。

我是着急，才不辞而别，回了港城。

后来……后来也发生了很多。我的思绪现在都是混乱的。

言温迎的姐姐来提了联姻的事，说能帮我处理我妹妹的事，还说了很多，但总之，我和她没有感情，真的只是商业联姻。

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