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派镇定自若,胸有丘壑的气魄。
“嗯,我知道了,叔。你在这儿稍微等我会儿,我去和祭司大人说两句话,回来再和你跟二叔说。”吴歧说。
解连环虽然心有疑惑,吴歧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什么可跟祭司说的,但看吴歧这少见的样子,还是心中稍定,选择相信吴歧,任由吴歧发挥。
就在吴歧走到祭司处,和祭司规矩行礼,轻声细语时,解连环也三两步走到吴二白跟前,对吴二白说:“二哥,你刚才和小歧叙话时,那祭司用神通封闭了陨玉的入口。”
解连环这话一出,就知刚才他、文锦、吴斜、胖子和张麒麟,站在一处,并非是在谈论吴歧以为的事,或者说,不完全是。其中还发生了吴歧没料到的事。
解连环先说了这一句,就示意吴二白看那颗外表坑坑洼洼,好像虫蛀的陨石,继续道:“这陨玉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用手摸去,就可摸到它的外围,有层看不见的屏障,戳不透、凿不穿,我们所带的兵器、利刃,都拿它没办法,火烧水淹也没用。”
吴二白边听解连环的话,边看向陨玉的入口。那入口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但一个人太胖或太高肯定是进不去的。
他看洞口外一掌之距的地方,有很多水淹火烧过的痕迹,残留在地面上,证明解连环所说不假。
至于为什么没看到兵器、利刃的劈砍、戳痕,自然是因为,它们是直接落在那看不见的屏障上的,屏障都看不见,哪儿会看见什么,落在上面的伤痕?遑论,那些利刃也根本伤不到屏障分毫。
“祭司这么做,还是为了那劳神子祭祀舞的事。我与祭司商谈几句,祭司不为所动,也不同意换人跳舞。看样子,是一定要小歧帮忙……”
“哎~~你说,那祭司怎么就看上小歧,非小歧不可呢?”解连环愁容满面地说。
“小歧自有他的不同寻常之处。”吴二白冷着脸道:“否则我们也不必来这儿。”
“你是说……?”经吴二白这么一提醒,解连环也想到小侄子的病症。
事实已经证明,缺魂少魄的人(特指吴歧),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那这样的特殊体质,比别人更容易“通达神明”,达到替死者超度的目的,也很正常吧?
啊呸!正常个屁!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让孩子做这种事。
这么想着,解连环就感觉自己更发愁了,“哎,小歧这孩子,他知道自己在祭司这儿的不可替代性吗?这……这简直是两相为难。”
跳舞,一不小心,容易出事;不跳舞,得不到陨玉,之后早晚也会出事。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解连环唉声叹气直薅头时,吴二白又道:“知道不知道,也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告诉你——他怕你担心,直接和祭司拼命。”
解连环一想也对,遂无话可说。但心中更加心疼吴歧。
这时和祭司聊完的吴歧回来了。
他先看看头发都不知被自己薅掉多少根的连环叔,又看看冷若冰霜,同样心情不佳的二叔,心里也明白两位叔叔,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但现在也不是撒娇耍赖,安抚叔叔们心情的时候,所以吴歧直接道:“我亲爱的叔叔们,你们组织大家休息吧。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想睡觉就睡觉。我们今晚要在这儿“露营”了。”
解连环一听就愣了,“什么?为什么?”
吴二白则微微蹙眉,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吴歧对连环叔微微一笑:“因为——我要去和祭司学跳祭祀舞了。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祭祀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