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歧在的地方,就不缺欢声笑语——尽管这种欢声笑语,有时只针对吴歧自己,且完全建立在别人的纠结、痛苦上。+x-k,a¢n+s¢h-u+j_u?n+.~c\o¢m^
但不管怎么说,当下让吴歧同步了些消息,又和皮孩子就某些问题,达成一致的二爷认为,这次的沟通还算可圈可点,瑕不掩瑜。
于是在众人眼中,被二爷单独叫过去“训话”的年轻人,回来时非但不蔫头耷脑、闷闷不乐,竟还一手挽在二爷胳膊上,一手捂着嘴窃笑,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还得逞了的样子。
反观二爷,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情不外露的样子,也谈不上生气或愤怒。
这奇异的反差,结合刚才他们看到的场景,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能说不愧是侄子\/少爷\/弟弟\/,对付二哥\/二爷\/二叔有一套。
就在众人关注吴歧和吴二白的时候,吴歧其实也飞快扫过众人的脸,他发现解连环、文锦、吴斜、胖子和张麒麟,站在一处,似乎相互之间正在交流什么。气氛说不上好,甚至有些压抑。
吴歧心思一转,对几人交谈的内容,大致有了判断,十有八九是在“商量”陨石的作用和归属问题。
但他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秒秒钟装成一副受到二叔压迫,可怜没人爱的小白菜模样,伸出双手朝解连环扑过去,边把连环叔抱住,边“呜呜啊啊”的假哭道:
“叔,你看我二叔,不做人了,竟然又打我屁股!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以后还想不想让我给他摔盆了?!”
听到这话的解连环,脸皮一抽:“……”你可真够“孝顺”的。?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你二叔好好的,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你现在就开始惦记给他摔盆的事儿了?果然没一顿揍挨得冤!
同样听到这话的吴二白,额角青筋一突:“……”手又痒了怎么办?
不过解连环自来心疼吴歧,就算知道事情其实是吴歧不对,是吴歧嘴巴上不把门,也还是难免于心不忍,心疼道:
“好了,好了,是不是打疼了?我给你揉揉,不难受了,昂~~你这孩子也真是,言行还是要稳当一点儿,别老那么皮。”
吴歧哼了哼,似乎对叔叔的话不以为意,但也没再说什么,只亲亲叔叔的脸道:“叔,我是不是得进那里面了?”
吴歧抬抬下巴,往陨石的方向努努嘴,“你会和二叔一起,在这儿等我吗?”
“会的,乖乖。你放心吧。”解连环听吴歧这么说,就知道吴歧已经从二哥那里,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于是也不再赘述。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
于是解连环叹了口气,道:“不过小歧,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嗯?”吴歧递给叔叔一个疑惑的眼神。
解三爷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模样,对吴歧指指脱离于一行人之外,穿着深衣和大氅,绝世独立的“文艺青年”。
啊!
吴歧见到琴鬼,马上就反应过来,叔叔说的是什么事了——祭祀舞啊,祭祀舞。~d.u_o′x^i~a?o?s+h_u`o·.′c^o~m¨
他们先前商定的是,先帮祭司找到禁锢祭司的“法门”,并破坏掉,以此换取祭司带他们来找他们想得到的东西(目前来说,就是悬于祭司殿吊顶,现在又镶嵌在这个祭祀台上的陨石),现在祭司已经兑现自己的诺言,且原则上不反对他们任意取用这块陨石,达成自己的目的。但在此之前,还需完成那场祭祀西王母国枉死者的祭祀舞。
嗯……这很难办啊。
非是他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只是这种玄学事件,稍有不慎,很容易把自己小命玩没啊~~届时他也不用再依叔叔们所言,进什么陨石,而是直接祭天了……吴歧想。
年轻人把视线转回拧眉担忧的连环叔脸上,又转头看向之前已经从连环叔那里,知晓祭祀舞这件事的二叔,见二叔经解连环这么一提醒,脸色也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就再次确认了叔叔们的心。
但也因此,叫他一下就打定了主意。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次,他不打算再听叔叔们的意见,决定破釜沉舟一次,说不定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获得什么机缘呢。
他这么一琢磨,就瞬间收敛了脸上残存的撒娇、假哭之意,神情骤冷微肃,看起来颇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