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朝胖子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胖子正站在祭司居所正中间,那尊刻有花纹的四方青铜鼎旁。?k!a^n+s!h`u~d·i/.·c¢o?m′看胖子的样子,应该是被鼎中之物,吓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胖子?”吴斜走到胖子身边,看看胖子,看看青铜鼎,“干嘛一惊一乍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可不就是诈尸了?”胖子心有余悸地用手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眼睛却没从青铜鼎上移开,“这祭司是不是有病啊!往青铜鼎里藏死人?”
“死人?”吴斜听胖子这么说,顿时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听二人这么一说,一时在居所里没找到主人家,正四散而看的小哥、黑眼镜、解连环、潘子几人就围了过去,六人围着这尊胖子说有死人的鼎看。
只见这尊通高莫约一米五,口长一米余,宽约八十公分,少说也得有七八百斤,鼎身雕刻大量繁复文饰,其中最明显的无疑是他们正对这一面,鼎腹上雕刻的浮雕人脸。
其实青铜鼎上雕刻人脸的事,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例如湘地宁乡,就曾出土过此类人面方鼎,是商朝的物件,通高38.5厘米,鼎腹四面各有一个浮雕人脸,有人推测这种形态与古代传说“黄帝四面”有关。
如今几人眼前这尊人面鼎,人脸也被雕刻得极为逼真,不过其面容非常狰狞扭曲,仿佛置身于熊熊业火,而无法脱身。
如果这雕刻是个真人,他此刻一定跌跌撞撞,奋力向前跑着,想要伸出手寻求世人帮助,让身上的烈焰熄灭。但不管他怎么跑,都显得徒劳无功,因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都被封印在这尊用他血肉浇灌的青铜鼎里,根本寻不到半点儿生机,只能在绝望中被烧成灰烬。*s¨i¨l/u?x_s?w·./c?o\m~
而胖子在鼎中看到的,半个已经风干发黑的头骨,或许是他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也是仅存的证据。
严格来说,胖子做摸金倒斗,替人“夹喇嘛”的买卖,死人骨头、干尸之类的应该司空见惯,不至于让他受这么大惊吓。要说可怕,这鼎里的半个头骨,还不如这鼎腹上刻画的人面浮雕,来得可怖。
但关键在于,这半个头骨隐匿在鼎腹各式各样、满满当当,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不可多得的玉器、首饰、各种摆件中。
胖子向来有些贪财,刚才乍一看鼎中有这么多,一看就有市无价,不知能在京城买几个四合院的好宝贝,可不就被迷花了眼,有些走不动道似的,驻足在鼎旁哗啦啦翻起宝贝来?
他左看这也好,右看那也好;拿了这个,又想要那个,真恨不得自己多生两只手,亦或绿巨人附体,能让他把这些宝贝,连宝贝带鼎一起搬走。
这一翻翻捡捡,冷不丁翻出个死人骨头来,还是个已经风干的干尸,睁着两只没有眼珠子,黑洞洞的大窟窿眼儿,直勾勾“盯着”他瞧,他受惊之余,连连后退几步,又恰好看到这鼎腹上刻画的狰狞人脸,可不就惊上加惊,心脏悬停到嗓子眼,差点儿腿下一软,摔个屁墩儿?
胖子把这一桩事,简要和身边几人说了,得到吴斜和潘子略显无良的笑声。
“欸欸,你们别笑啊!还能不能有点儿革命情谊了?”胖子不满道:“谁能想这鼎里有死人啊?再一看这鼎上还刻了个人脸,还刻得像那个什么……什么外国洋画家,画的那个《呐喊》,还是《尖叫》似的,谁他妈看了不害怕?”
(《呐喊》: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于1893年创作的绘画作品)
“这也就是胖爷我心理承受能力强,要换了其他人,冷不丁见了这场面,说不得当时就得去见马克思!”
虽然这是一桩乌龙事,细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胖子,不能说胖子大惊小怪,但解连环还是提醒胖子道:
“这鼎里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r-a+n+w-e¨n!z!w′w′.`c_o`m¨不说这鼎里有头盖骨,说明这鼎以前搞不好用活人当祭品,搞过祭祀,就说这里的主人家还在,叫人家看见也保不齐会出什么问题。咱们进来时,你不是也听小歧说,让咱们管住手、管住腿,别做不礼貌的事吗?”
解连环这么一说,胖子也清醒过来:对了,那祭司还在。
“可他娘的,那劳神子祭司在哪儿呢?”胖子问。
“既然让鸡冠蛇和那木头俑带咱们过来,咱们这些人也已经在这儿了,可连个鬼影儿都没瞧见,哪儿有这么待客的?这不是逗咱们这些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