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是一个月、一年,甚至一辈子不吃肉也行啊~~”伙计说。
“贫嘴!”吴歧斥他,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我还不知道你吗?平时让你吃点儿菜,和吃药似的。你现在说得好听,别到时候看见其他伙计吃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口水”落九天~~”
“才不会呢,少爷。”八佾不服,对吴歧表示抗议。
他也是有骨气的,说不吃,就不吃!——大不了一个星期之后,再补回来嘛,嘿嘿!
————————
六马安排伙计们轮流守夜,其余人就好好休息了一夜。
吴歧因为伤口疼,本来是睡不着的,但被有先见之明的解连环,哄着喝了瓶“果汁”(安神药),就躺在红衣服的精怪身上,迷迷糊糊睡了个囫囵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半上午,才晕晕乎乎从精怪身上醒来。
几个贴身伙计,配合默契,有的伺候吴歧洗漱,有的给吴歧准备食物和热水。
并非吴歧生活不能自理,或在野外还要摆少爷款儿,只是这一晚睡得半梦半醒的人,就算从石床上坐起来,也一副魂飞天外,神不附体的样子,叫他自理也够呛。
原本他就起得晚,再等他醒过神,自给自足,其他人估计都得吃中午饭了。
可不能这么耽误时间。
解连环趁吴歧“灵魂出窍”的工夫,过来摸了摸侄子的头和脸蛋儿,确认侄子体温正常,看起来这一晚应该没有着凉,或因为伤口引起发烧之类的症状,就略略安心。
吴歧的感情和理智在脑海中掐架,感情说:我还想睡;理智说:该起床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还要赶路。
于是少爷就烦躁地在石床上,像小孩子一样跺了跺脚,又用手把身下的垫子拍得“啪啪”响。
他眼睛半睁不睁,噘着嘴把自己上半身往叔叔怀里一倒,就和叔叔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发起了脾气:“哎呀叔~~我好烦啊!什么时候才能到地方?我不想走了。”
“一天睡不够二十四小时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我现在真有种淡淡的想死感,但又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说罢,他就耷拉着眼皮,抬眼看向自己的好叔叔。
搂着吴歧的解连环,顿时一僵:“……”孩子,你说的这个“该死的人”该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