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吴歧只用这种不善的眼神,看了解连环几秒,就把脑袋重新窝回叔叔怀里,还附上一句贴心的解答:“别在意啊叔,我不是在点你。\x.i?a*o+s·h~u_o¢h·o/u_.`c^o?m-我只是偶尔犯困,心情不好而已——嗯,一直偶尔。”
“不过你不要怪我,毕竟……我不犯困,难道要犯贱嘛?”
说着,他就“呜呜啊啊”假哭着唱了起来:“错错错~~是我的错~~犯困的时候怎么不说?生活的无奈我已好困惑,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最好沉默~~”
“我略过、错过、借过、难过、爱过、忍过、滑过、晕过、熬过,就是没睡过;我闭门思过、得过且过、擦肩而过、当面错过;我大人偏记小人过、雨昏青草湖边过、沉舟侧畔千帆过、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欸欸~~小歧。”看侄子言行越来越离谱,跟喝了假酒似的,解连环赶紧制止怀里的年轻人道:“你困就困,难受就直说,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
最后这几个字,解连环没敢说出来,怕侄子掐他。
“嗯?”吴歧眼睛一眯,锁在解连环脸上:“突然什么?叔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啊……我不是……小歧你别误会。”解连环赶紧挽救一下,求生欲max。
“就算你这么想也没关系。′m¨z!j+g?y¢n′y,.?c*o′m`”吴歧幽幽道:“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其实做人没必要太正常,对吧?”
“最主要的是,就算你这么认为,我也不会改的。”
解连环脸皮一抽,无奈地看着自家小乖乖:“……”那你这精神状态还真是相当美丽了,我的乖侄子。
三爷叹了口气,揉揉自己额角,感觉有点儿头疼。
心累的叔叔忙招呼伙计,给吴歧拿点儿吃的。管不了侄子间接性发疯,用食物堵住侄子的嘴总行吧?
于是少爷波斯猫似的,蜷缩在叔叔怀里,小口小口吃起小面包,安静乖巧的模样和刚才判若两人。
解连环暗戳戳松了口气,同时凑近吴歧耳边,轻声道:“小歧,和你说一声,昨晚你睡了之后,你哥又来找我聊了。”
这句话让原本身心松弛的少爷,瞬间警醒起来:叔叔的意思是……?
解连环对上侄子意有所指的眼眸,神色如常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关于我的身份,你哥已经再次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是我们在没人的地方单聊的。”
“可是……!”
吴歧想说“那我之前辛苦给你打的“补丁”不就白费了?你怎么不再拖久一点,这么点儿工夫,就又和我哥撂了?”。$?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可话到嘴边,吴歧却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叔叔撂得快,也不是叔叔不珍惜他和烛九阴的“劳动成果”,只是叔叔在他哥那里,可能确实没办法再瞒下去了。
大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叔叔在他哥那里暴露的破绽已经够多了,不是他帮叔叔打一两次“补丁”,就能解决的。
这么想着,吴歧很快调整思路,把重点放在两个三叔的安危,和叔叔知道自己暴露,现在打算怎么做这两件事上。
他有些嗔怪地睨着叔叔,同样轻声道:“叔真是的,你要早料到会这样,或打算这么干,昨天陪我解手的时候,倒是提前告诉我一声儿啊。这倒好,一觉醒来,就给我惊吓,要是心脏不好,都得被你吓死。”
“那你后续打算怎么办?还有文锦那个女人,她没又和我哥说什么有的没的吧?”吴歧问。
“文锦那里你不用担心,只是提起她,我得告诉你,她和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解连环说。
“啊?她也要去见那个西王母国的祭司?”吴歧问。
这件事解连环昨天和他、文锦开会时,没有和他提,不过吴歧并不意外,只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文锦是要找祭司,所以一脸“她找祭司干嘛”的表情。
“不是啊,侄子。”解连环见侄子误会,解释道:“见祭司并不是咱们的原定计划,咱们的原定计划,是来这儿找样东西,给你治病,你忘了吗?”
“没有。”吴歧说。他转念一想,“叔叔的意思是,文锦也想找,咱们要去找的那个东西?”
“是啊侄子,十有八九。”解连环说。他没把话说死,因为百分百肯定文锦的目的,和吴歧解释起来很麻烦——有些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