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姜叙白用拳抵着唇,忍不住笑出声来。.k·a¨n¢s·h¨u_j*u+n/.*n+e?t\
“有啥好笑的?我本就是个‘莽夫’,可比不得你这般细皮嫩肉的娇柔模样。”
顾惜惜说着,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嗯,果然和想的一样。”
姜叙白的耳根霎时染上红晕,忙移开视线,岔开话头:“那个,成意在军中还好?”
顾惜惜自顾自斟了杯酒,道:“他啊,倒不用我挂心。”
“嗯,那你往后还住州城?”
“是啊,徒儿们年纪小,做长辈的总得照看着些。”顾惜惜一想到自己那三个徒弟,嘴角便扬了起来。
姜叙白见她笑了,也跟着弯了眼:“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
“暂且不用,府里有人照看。”
姜叙白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快得让人抓不住:“若有需要,可去东二街,从西边数第三户人家,拿我腰牌便是。”说着,便解下腰间的牌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惜惜接过来,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徒儿该到州城了,告辞。”说罢丢下一物,转身便走。
姜叙白捡起桌上那枚刻着“顾”字的腰牌,脸上竟露出几分傻笑。
刚进来的听风、听雨见楼主这般模样,听风脱口而出:“好久没见楼主这般笑过了。”
听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你会拍马屁。
姜叙白慌忙将腰牌挂回腰间,那明晃晃的“顾”字格外惹眼。
听雨瞅着,开口询问:“老大,您这腰牌……莫不是人们常说的定情信物?”
姜叙白心里一动:我送她腰牌,她也回我一枚,莫不是真有此意?
这话若是让顾惜惜听见,定要啐一句:“信物你奶奶个腿!姐这是还你人情!有这腰牌,在山里走动,真遇上北疆军,有我这牌子担保,好歹能化险为夷!”
姜叙白趁热打铁:“你们说,寻常人家想对心仪女子示好,都怎么做?”
三个光棍汉凑在一处琢磨半天,得出个主意:“给顾将军送把长剑!”
别说,这三人倒歪打正着——换作寻常女子收到这礼,定会翻脸,可顾惜惜拿到手,反倒脱口赞道:“好兄弟,懂我!”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眼前。.w·o*d+e?s+c.w?..c\o\m.
青州城碧水阁开业头一日,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正如武昭所言,那位春风得意的知府新夫人,在傍晚离打烊还差半个时辰时,带着一众奴婢,摆足了派头,踏进了碧水阁。
马茗茗对着春桃低声耳语:“去把芳霏叫来,她该在顾府。”
倒不是马茗茗担不起事,实在是对方来者不善。白日里听几位夫人说她已有身孕,不在家好好安胎,偏这时候来碧水阁,定是有所图谋。
春桃快步从后门出去,马茗茗则挂起笑脸迎上前:“何夫人大驾光临,只是咱们眼看要打烊了,不知夫人想做些什么项目?”
“这不还没打烊么,怎的就想赶客了?”郑玉儿声音不大,话里却带着刺。
“咱们哪敢赶客,只是提前说一声,望夫人海涵。”
“行了,带我去沐浴吧。”
马茗茗拿出药草细则,指着上面几味药道:“夫人,这些是活血的,怕是不宜用。”
郑玉儿在册子上轻点一下:“那就这个。·`?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正是个温和的花浴包。
顾府里,春桃喘着粗气,总算把来意说清了。
芳霏看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茶的顾惜惜:“师父,我去趟铺子。”
“一起走。”顾惜惜说着,拎起春桃便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而去。
这姑娘倒是个胆大的,没吓得大喊大叫,眼里满是新奇——毕竟头回从这视角看州府景致。
芳霏紧随其后,跟着顾惜惜在青州城房顶上穿梭,落到碧水阁房顶时,不过半刻钟的功夫。
马茗茗见人来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稍稍落了些。
“茗茗姐,人在哪儿?”
“还在沐浴间呢。”
“进去多久了?”
“约莫快两刻钟了。”
“行,我们先进去看看。”
芳霏和顾惜惜往沐浴房走,对里头的伙计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