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亮一亮手里的底牌,还真当她徒弟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昨晚,那几个不中用的护院,往她院里窥探时,她本可立时打发了这些人,偏生留着他们回去报信儿。\k*s^w/x.s,w?.`c.o/m~
就是要借他们的嘴,把话传到何明德耳朵里,让他好生掂量掂量,往后行事该把爪子收一收!
顾惜惜骑着黑马,走在前头,后头王奎赶着辆马车,车上坐着她的爱徒。
此时三个小姑娘身上仍是血污斑斑,计划到了碧水阁好生清洗一番。
正与对面行来的何府马车擦肩而过时,忽的一阵冷风吹过,两辆车上的帘子同时掀起。
三个小姑娘齐齐望向对面马车上的郑姨娘,齐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配上满身血污,直把郑姨娘看得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三个小姑娘所在的马车里便传出 “哈哈” 的大笑声。
马茗茗见自家小东家和张小姐出现在铺子门口,快步迎到门前:“这是咋弄的?可伤着了?”
“茗茗姐,不妨事,昨儿夜里杀了头猪,没顾上拾掇干净。” 芳霏笑着打趣。
“你这妮子尽胡诌,大半夜杀哪门子猪?莫不是又遇着杀手了?” 马茗茗后半句压得低低的。¨??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先前在清平县官道遇杀手的事,如意和芳霏没瞒着她,毕竟只有大家心里有数,才能多些防备。
芳霏轻轻 “嗯” 了一声,点了点头。
“没伤着就好,没伤着就好!” 马茗茗拍着胸口直念叨,说着又往门口瞅了瞅,“顾夫人今儿咋没过来?莫不是受……”“伤” 字还未出口,就被如意截住:“师父没事,她有事儿要办。”
“两位师姐,茗茗姐,你们先别说了,你瞧咱们这身行头,难受死了。” 张元初无奈地揪了揪打结的头发。
“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快些进来洗一洗。”
马茗茗笑着接过她们手中的换洗衣裳,陪着往洗澡间走,嘴里还不住念叨着昨夜的凶险,一边走一边细细问着究竟。
三个小姑娘泡了半个时辰的澡,又去三楼让人按了按浑身的筋骨,这才觉着浑身舒坦,精气神儿都回来了。
二楼麻将房里,如意瞅见何夫人正坐在麻将桌前杀得兴起,牌面儿上堆着零散银钱,骰子在青瓷碗里骨碌碌转得欢。
她轻步上前福了福身:“夫人,明日能否到府上叨扰?”
“只管来!扫榻相迎。_j_i*n*g+w`u¢b.o?o.k!._c`o_m*” 何夫人眼角笑出了细纹,忽又压低声音问,“如意啊,你师父可一道来?”
“怕要让您失望啦,师父有事出了远门。”
何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失落,如意找补道:“过两日师父回来,咱们再一道来给您请安。”
这段日子何夫人隔三差五往顾府跑,越亲近顾惜惜,越是喜欢,那股子敬仰非但没淡,反倒像新醅的酒越发浓烈。
正说着,下家赵夫人 “啪” 地甩出张牌,高声喊:“胡了!” 伸手朝何夫人摊开掌心,“快些拿钱来,莫要赖账!”
几人近来摸牌总觉缺了趣味,太大的彩头怕伤和气,太小又没兴致,如今打些小钱,输了不心疼,赢了能乐呵,倒比先前热闹许多。
何夫人从桌上捏起一钱银子递过去,赵夫人接了直笑她:“叫你打牌分神!”
转而又道,“既然如意她们明日要去你府上,我带明秀一道凑个趣儿如何?”
“妹妹你家后园那片梅林,应是开得正好,不如办个赏梅宴?” 赵夫人指尖敲着牌沿儿,笑着询问何夫人。
同桌黄夫人忙附和:“可不是嘛!要说这城里头开得最俊的梅花,都在何夫人院子里藏着呢!”
“话是这么说,只是时间太紧……” 何夫人眉心微蹙,并非推诿,实在是短短一夜,要备齐席面、请帖、乐班谈何容易。
“这有何难的?借碧水阁的人一用便是!”
赵夫人下巴朝如意一扬,“小东家就在这儿呢,妹妹只管问。”
如意心想:原想着明日去府上膈应膈应那姓郑的,怎的突然要接下一场宴会?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她想了想便笑回:“自然使得,夫人但用无妨。”
“那就有劳碧水阁的娘子们了!” 何夫人一拍眉眼笑意加深,转头扫了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