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
男人却薄唇微撇,"你是我的女人,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这一次,东宫曜出乎意料没有拦住她。
古德管家依然一张万年沉水的脸,彬彬有礼道,“四少已经出门去见客户了!童小姐请吧!”
“小姨!”童画心脏狠狠一抽,“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忽然,耳边听见一阵响动。很快来到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包裹了她。
“画儿小心!”柳怀薇脸色大变,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猛地从病床上扑过来,挡在童画面前,男人的尖刀翛然刺入她的腹部!
男人暴吼道,刺红了双眼的他又冲童画身上刺下去,恰好这时保安赶来了,及时踹飞了尖刀,但她的手臂也被刺破了,一阵剧痛袭来。
古德管家叹息了一声,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童画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于是黯然神伤走出了医院。
这还是第一次,她醒来时,他还睡在她的身旁。
宽大的柔软的床上,童画依然一动不动。
童画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麻木随血液,蔓延全身。
更何况,他只是想安慰她几句罢了,她这么说,让他心中莫名涌出的几分不忍和怜惜都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霸道地搂抱着她。刚开始童画还有些担心受怕,但后来见他并没有其他动作,也就放下心来,由着他去了
童画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永夜”。
他伸出一只手,滑过她温热的肌肤,搂住了她的腰。
来到客厅,便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画儿!”柳怀薇忽然握住她的手,“今天我叫你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这件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昨晚,谢谢你!"童画美眸闪烁,望着他。
"怕"?呃,这个字眼好像不太合适,她绝不会认为他在怕。
原来,那行凶男人的妻子刚刚死在手术台上,男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就疯了,那男人本是卖水果的,当场拿出一把水果刀见人就刺,除了柳怀薇,病房外的走廊上还被刺死了一个医生,正是为男人妻子做手术的主刀医生!
童画心想,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可一开口说话,总是把她气得够呛,气得炸毛,那时他在她眼中怎么看都不顺眼。
“可要是万一……”
自从东宫曜的监控手表碰坏后,他没有换一个,没有再继续监视她。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忙,这些日子忽然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东宫曜每天都超负荷工作,疲惫不堪。
男人阴鹜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沿着黛色青山一点一点坠落的夕阳,沉声道,“她不会知道真相!”
“是你们自己找死!”
可是来到医院,医生却告诉她,柳怀薇曾立下遗嘱,她死后就捐献器官,所以她的遗体已经被拉走了。
夜色渐深,寒意渐浓。
“就是……”
童画美眸微愕,震撼道,“什么事?”
“画儿!今天我叫你来,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直奔窗户,童画恰好挡在路上,他红着眼睛冲童画挥舞尖刀,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旁的枕头上,他冷峻迷人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不,我不信……”床上的童画,黑发披散,衬得一张娇小的脸蛋愈发惨白,一丝血色也无。
忽然一阵风来,吹在身上竟然有几分寒意。原来不知不觉盛夏过去,秋天就来了。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掉落金黄色的树叶,一辆车驶过,那落叶便随风吹起,晃晃悠悠翻飞,去往下一个未知的地方,又作短暂的停留。
前方明明是大道,车来人往,可是为什么,她却看不到路呢?
“画儿!你来了?”柳怀薇脸上一喜。
东宫曜怀疑,她会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吃不喝,直到饿死、渴死。
美眸微闪,见他侧身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