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阳光洒在他清扬的黑发上,衬得一张脸越发梦幻。仿佛古老童话中沉睡的王子,英俊得让人窒息。
童画的房间内。
未来的路,她独自一人,要怎么走下去?
她一动,他立刻就醒了。
当童画睁开眼睛时,忽然觉得一阵刺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才发现原来是窗外清晨的金色阳光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羽睫微颤,细细碎碎的金子闪烁跳跃,浮光掠影。
他霍然起身,因为心中震怒,动作太大,拖动椅子哗啦一声,发出刺耳的响声。他走出房间,"砰"一声摔上门。
上车前,童画忍不住忐忑不安问古德管家,“他……怎么样?”
手臂的伤口已被细心清理、包扎。躺在柔软大床上的童画,立刻就要跳下床,赶去医院,却听见古德管家以遗憾的语气道,
"四少!"古德管家忍不住道,"昨天为了童小姐,你推掉了所有的行程,今天要补上昨天的工作,又要完成今天的,我担心四少的身体会吃不消啊!"
曳地的浅紫色纱幔拉拢了,只见一束月光低低透洒进来,风过影动,绰绰约约。
一上车,童画下意识目光在车内搜索一番。
东宫曜墨眸微沉,盯着手中的电脑,头也不抬道,"我没事!"
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呃,那好吧!
不会是他在玩什么阴招吧?在车上装了炸药?待她离开“永夜”就把她炸得灰飞烟灭?
柳怀薇却悲凉一笑,“不要安慰我了,画儿!病在我身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
童画娇躯一颤,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用力一带,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生硬地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等等
童画惊愕,但想到他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才信了!
童画下床来,背后男人沉沉问道,"你要做什么?"
瞳孔骤缩,死死地瞪着他!
不知多久,柳怀薇终于睁开了眼睛。
童画道,"我要去医院,见我小姨最后一面!"
一愣,随后蓦然从男人的身上散发怒气。
这么轻易就对她妥协了?童画却美眸微闪,满腹狐疑。
结束了一场会议活动,东宫曜回到车上,命司机开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来医院时,她坐的是东宫曜的劳斯莱斯,回去时,她却拒绝了司机,独自一人走出了医院,想走一走。
她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听见隔着血液他的心脏有力跳动,一声又一声,响声如雷,却又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童小姐!柳女士她……已经不幸过世了!”
自从妈妈死后,在她眼中,柳怀薇是她唯一的亲人!
转而道,“这辈子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和庭邺结婚生子的那一天;没能看到染染找到自己归宿的那一天!”
夜色弥漫,房间里也只开了一盏柔和的灯,东宫曜走到床边,他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影牢牢包覆其中。
至于童陌么,虽然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却连陌生人还不如。至于童染她们最好不要再相见,否则童染曾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痛苦,她会一并还回去。
落在她肩头的手握成拳头,翛然缩回来。
“四少!”古德管家忍不住道,“这样做……童小姐以后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死……我们?”
奢华豪车一直把她拉到医院门口。看到车窗外行人艳羡的目光,童画古怪地想,要是他们知道,她这种能坐上劳斯莱斯的人,居然拿不出钱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
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对他道,"打电话回'永夜',那个女人回来没有?"
寒暄了几句,柳怀薇脸上的笑容忽然消褪,换上了一脸凝重。
她双手抱膝,像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一般,紧紧蜷缩,她的头便埋入膝盖,就那样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势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滚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随后骚乱起来,童画和柳怀薇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个满身血迹的健壮男人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