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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龚都所率的四千黄巾军,如饥饿难耐的野兽一般拥蜂而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冲向了曹军的辎重队。
为时已晚。
颜良的心中却在冷笑。
当先的千余曹军轻骑呼啸而至,李通纵马舞枪,势不可挡的将黄巾军拦腰撕为两截。
马上的龚都眼见曹军杀出,吓得惊恐不已,急是挥枪下令全军迎战。
穿越那一片树林,颜良拍马拖刀,一跃上了眼前小土坡。
随后而至的曹军步兵汹汹扑来,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惊惶的黄巾军。
急红了眼的龚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曹军的计策,一时的贪婪,竟是将自己和四千部众带向了死亡的深渊。
护送辎重队的是两千较弱的步军,曹仁事先已向领军小校暗授机宜,只稍作抵抗,两千多人便弃了粮车溃去。
但见一道血光溅上半空,两马相错飞过,龚都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招式,胸中已被戳穿,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震惊之余,许攸又因为颜良没给他展示的机会,眼神中有几分失望。
八千精锐曹军,齐声怒吼,隆隆的杀声震天动地。
狐疑重重之下,曹仁再四下观察,目之所及,都看不到“颜“字的旗号。
说话之间,但见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似有无数的兵马正向着前方的辎重队冲来。
最先看到曹军的黄巾卒转身就逃,可惜后面的同伴却还在哄抢,前后顿时就撞在了一团,四千多号人,彼此间你挤我掇,互相倾压,非倒没办法逃走,反而越来越混乱拥挤。
激斗半晌,曹军越战越勇,刘辟所部渐渐不支,渐露败相。
满宠却道:“白马一战我军失利,依我看并非全是那颜良厉害,这其中的偶然成份也很多。今日将军的妙计,相信定可挫败那颜良的威名,为丞相挽回白马失利的损失。”
颜良的机谋与果断,再次给了许攸深深的震撼。
颜良长刀一横,高声道。
悔之不及。
颜良的气度淡然自信,那从容的仪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将军,龚都所部军纪极差,末将只怕由他独去劫粮,他定会将所获统统纳入己有。”
从哄抢到崩败,只片刻间的时间,手下部卒只顾着逃窜,谁还会听他的指挥。
即是如此,那两千骑兵又何在?
刘辟连坐骑都不及勒住,就忧虑的大声向颜良进言。
“以云长的武艺,竟然不能取胜,此人的武艺当真了不起。”
十里之外,曹仁驻马于土坡上,远眺着安城方向。
许攸那眼神,分明是在惊诧,颜良竟然如此轻易的领悟了他的一石二鸟之计,而且,还毫不犹豫的就实施下去,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龚都无可躲闪,只得鼓起勇气,擎枪抵挡。
“凭这点小小的花招就想取胜,你可小瞧了我曹子孝!”
激战再起。
龚都这下有点慌了,挥枪厉声喝骂,试图镇住这些疯狂的部下,却根本无法阻止混乱继续。
纵马回到本军,龚都点齐本部四千黄巾军,向着北面的曹军飞奔而去。
一声锐响,曹仁拔剑在手,沉声喝道:“各军听令,突袭贼军,得颜良首级者重赏,给我杀!”
龚都眼见杀退曹军,百余车的粮草尽在眼前,哪里还想着追击敌人,几千号人马便开始哄抢起了粮草。
“曹子孝,让你久等了。”望着坡下混战的血腥场面,颜良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