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袁军大营。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逢纪却忙道:“许攸掌握着细作网,倘若主公公开派人捉拿他,若给他探听到消息,提前投奔了曹操就不好了。”
“快说,他还干了什么好事?”袁绍瞪着眼喝道。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推开门时,颜良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愤怒之极的许攸。
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许攸好容易缓过了劲来,咬牙切齿道:“我为袁绍奔波一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这般的待我,实在是薄情,可恨,可恨……”
逢纪凑上近前,压低声音道:“那许攸素与曹操有旧,方今两军交战,属下只怕他会念着旧谊,暗中与曹操眉来眼去也说不定。就说上回白马之事吧,他的情报失误,害得主公中了曹操的奸计,属下只怕他是故意而为啊。”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呵呵……”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汝南,安城。
但当着许攸的面,他又怎能表现出庆灾乐祸的样子,那样只会让许攸感到厌恶。
许攸悲愤的脸上,猛然间掠过丝丝震惊。
趁着许攸怒气尚在,颜良便道:“先生为袁绍奔波半生,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为袁绍血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却遭他猜忌。如此不辩忠奸之人,我二人若再给他卖命,岂不被世人笑我们愚蠢。”
愤怒渐止,许攸的表情渐渐的沉寂了下来,眼神中却悄然掠过几分狐疑。
一名几个月前还被视为有勇无谋的武夫,今日却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预见力,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许攸也输给了他,这如何能不让入场攸震惊。
袁绍心烦意乱,无心去看,摆手道:“正南有什么密报,说吧。”
看着他这副表情,颜良知道,许攸已经对袁绍彻底的失望,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启禀主公,正南有紧急密报上呈。”逢纪上前见礼,从袖中取出一书。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是日午后,颜良接到了官渡前线,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令。
颜良心下其实是庆幸的,许攸的家眷被害,意味着许攸袁绍的决裂近在眼前,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许攸的心如被重锤一击,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袁绍听他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待许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贼,实为可恨!“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子远先生这般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你的家眷已经遭了审配的毒手。”颜良淡淡问道。
“看来我的猜对了,我倒宁愿自己是错的,也不想先生的家眷遭此横祸。”颜良叹息道。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几个月来,他费尽了心机,用尽了各种办法,死伤士卒近万,却始终无法攻破官渡的曹营。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许攸的神色陡然一震,颜良的一番慷慨激言,重新燃起了他的斗志。
颜良冷冷道:“若无袁本初的纵容,审配又焉敢将先生家眷下狱,而今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