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听说河北军领军的是骁将颜良,此人武艺超群,白马一役,连关云长将军都败在他手下,你我又岂是敌手,我看这一票咱们就算了吧。”
颜良哈哈一笑,转身喝道:“把那名贼将带过来。”
“本将乃袁公帐下大将颜良,奉袁公之命前来统领汝南黄巾诸军,你即身为黄巾军一员,为何却反跟本将做对?”颜良质问道。
面如黑炭的周仓,手持大刀,冷冷注视着林外灯火通明的营寨。
片刻间的功夫,三千多的黄巾贼被杀得血流成河,只有少数腿快的,侥幸的逃回了山林之中。
那些由北而来的路人商贩,不断的将官渡的战事传遍大江南北。
颜良也没多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了迎面而来的许攸。
敌将突袭而至,他却巍然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营寨外的林子中,三千多人猫着身子,匍匐在草丛之中。
长刀挥起,狂扑而至的周仓,突觉身下一空,整个人便连人带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周仓怒瞪着颜良,厉声道:“老子乃卧牛山周仓是也,要杀便杀,老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周仓得知眼前这人就是颜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你侮辱了关云长将军,老子当然要为关将军报仇。”
杀过瘾的颜良拨马而回时,跌入陷坑中的周仓已被套钩拖出,全身绑了个结结实实。
正当这时,灯火通红的中军大帐出现在眼前,他甚至能够看到烛火之下,一名武将正秉烛夜读。
周仓哼了一声,“咱们在这条道上伏击过多少官军,何曾被识破过,我就不信河北军初来乍到就能破了咱们的计策。”
一刀斩将的颜良,拖着滴血的大刀,威风凛凛的杀入鼠窜的敌群,刀锋所过,一命不留。
周仓要为他的偶像关羽血耻。
果然是周仓,这一身的胆气,真是跟演义中的一样。
“没想到这个周仓对关羽这么有基情,哼,老子就不信收服不了你……”
一千轻骑狂袭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锋砍向那溃逃的敌人,马蹄无情的碾过敌人血肉的身躯。
上兵伐谋,这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颜将军的计策很……很不错。”许攸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显得有些勉强,却又不得不承认。
周仓素来把关羽当作是他的偶像,听闻关羽败于颜良之手,自然对颜良深为恨之。
大帐之内,颜良缓缓的将竹简放下,斜眼注视着冲杀而至的那黑脸贼将,嘴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虽然灰头土脸,被绑得像个粽子一般,但这虎躯之士却一脸愤意,丝毫没有惧色。
几名士卒将全身被绑的周仓拖了过来。
扑了个空的数千黄巾兵,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间便被突然杀出的伏兵打入恐惧的深渊。
铁骑所过,血流成河。
“老周,你说这班河北军是不是发现了咱们的埋伏?”旁边的裴元绍一脸狐疑。
“狗贼,纳命啊……”
“关将军乃天生神将,岂是颜良可敌,我们所听到的,定然是谣传,今夜我就要结果了这个颜良,亲手打破了这谣传!”
“关将军是老子眼中的英雄,老子敬仰他,你得罪关将军,就是得罪老子。”周仓涨红了脸,怒喝道。
在许攸看来,颜良勇则勇矣,却欠缺谋略。
周仓一口一个老子,全然不把颜良放在眼里,左右的河北将士看着都火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草寇千刀万剐了给颜良出气。
旁边的许攸也忍不住道:“一个不识好歹的草寇而已,何必跟他废话,一刀砍了便是。”
从大帐中走出的颜良,胯骑着黑色战驹,纵马直追而出。
转眼之间,颜良已从后追至,长刀挟着猎猎锐风,化做一道扇形之面直削向裴元绍。
裴元绍无奈,只好也纵马而出,追随而上。
但一想起白马时,关羽不问青红皂白挥刀就砍的所作所为,颜良心里就不爽。
话音方落,周仓一夹马腹,冲出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