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机谋果断,深深的赢得了许攸的敬佩。
颜良俯视着他,朗声道:“满伯宁,如今你已为本将所俘,你可愿归顺?”
满宠却依旧漠然不语,既不言降,也没有公然拒绝。
颜良只轻轻一挑,便将周仓的刀拨开。
颜良不杀满宠,当然不是他仁慈,而是出于爱才之心。
不过幸运的是,损失的这三千兵马,多为龚都及其所部,这些黄巾军和其主龚都一样,多为军纪极坏,难以约束的贼寇,损失了也不足为惜。
众人皆以为,满宠的漠视惹恼了颜良,他们的将军是打算亲手斩了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倘若他真的决心为曹家殉命,一心的求死,大可一番慷慨的拒降,激怒颜良杀他。
铮……
胜利的消息传回安城,一城的军民无不振奋,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定的汝南世家豪强,眼见颜良得胜,立刻站出来表示支持袁绍,又是送粮又是送布匹的,纷纷前来犒劳凯旋而归的颜良和他的将士。
颜良便道:“降与不降,伯宁也不用急着做决定。来呀,把满将军送去休息,好好的款待,不许怠慢。”
黄昏时分,战斗结束。
一瞬间,满宠头脑里一片空白,万念俱灰,只以为自己命交休矣。
颜良在满城士民的敬仰与欢呼声中,昂首挺胸的纵马还城。
颜良并没打算当场就收降满宠,他可没有幼稚到认为,只要自己王八之气一发,这些历史名人就对自己纳头便拜。
旁边许攸冷笑道:“看样子他也想做一个忠臣,子义将军,何不就成全了他,顺便借着他的人头震慑曹贼。”
他知道,这是一个祟拜强者的时代,想要得到世人的拥戴,靠的只有是让人生畏的实力。
“可是将军……”
一战得胜的颜良,并没有再趁势北进,而是带着得胜的斗志,浩浩荡荡的凯旋归城。
“这个颜子义,他的种种举动,越来越不像是袁公手下的一名部将,倒更像是一方求贤若渴的诸候,他到底想干什么?”
降臣的声名固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宁死不屈。
颜良看出了满宠的那一丝犹豫,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扶着剑大步流星的走下阶去。
满宠的才华,由此可见。
就连睁开眼来的满宠,同样是满脸惊异,实不明白颜良为何会在最一刻收手,而且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周仓诧异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取了这狗贼性命?”
“满伯宁,子远先生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归顺是生,拒降是死,你可要想清楚。”颜良语气中渐起杀意。
满宠也同样惊异,不知颜良何以不取其性命。
正史当中,满宠不但军事才能出众,治政安民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其中魏国的食邑最终达到九千多户,而曹仁才不过三千余户而已。
颜良哈哈笑着,手中佩剑刷刷挥过,竟是将满宠身上的绳索斩断。
一边看着颜良表演的许攸,先是费心思逼降周仓,再到今日的劝降满宠,心中的狐疑却越来越重。
在场的众人,顿时就愣了住。
在旁人看来,满宠的不作声,就是在对抗招降,颜良却看出了另外几分门道。
校刀手林立两侧,大堂中气氛森森。
一嘴鲜血的满宠,狐疑的盯着颜良,逃得一死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颜良为何不杀他。
身在汝南敌后,军资本就筹集不易,这些缴获的马匹粮草对颜良来说,自然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寒光闪过,那刀锋却在满宠的脑门前咫尺停下。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