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颜良昂首阔步,率领着他的得胜之师步入大营。
曹操向他们询问失利的经过,张辽便将敌人如何早有准备,关羽如何单骑斩将失利的过程如实道来。
“连这一条计策都能识破,颜良,颜良,你当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曹操的浓眉紧锁,恼怒之余,更多了几分惊奇。
颜良早就知道,白马城方向的大火,定是曹军在劫营放火,只可惜他在夜幕降临之后,就率领着得胜之军,悄无声息的北撤到至了渡头。
“颜将军,曹军果然两面夹击,夜袭我营,将军你当真是料事如神啊。”
此刻,他的脑海里甚至已在想象着曹操扑了个空后,那种懊恼的表情。
所幸的是,关羽和张辽二人均毫发无损。
身处在这样一个风云际会的年代,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会有成就一番霸业的理想,颜良亦不例外。
“确实如此,张关二位将军率骑兵赶到白马时,颜良军正列阵已待,军容整肃,确实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那人身长七尺,皮肤甚白,一对修长的手臂特别显眼。
只扫量了一眼,颜良的脑海里本能的就蹦出了三个字:刘玄德。
斥候的话如铁锤一般,在荀攸的心头重重一击。
“颜良今日得胜,必定轻视我军,攸以为,不妨派人潜入白马城,约同于禁将军,今夜举火为号,两面夜劫敌营,必可出奇制胜。”
曹操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公达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计而行。”
荀攸又出一计,他要用这一计来洗雪前耻。
曹操谨慎了许多,毕竟他手中可用的兵力不过数万,却要面对袁绍十余万大军,任何类似于今日一战的兵力损失,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盘算之际,前方已遥见大营旗帜。
前世的他,自认身负才华,却因得不到好的机会,只能窝在办公间里受领导的气。
夜已深,黄河渡头。
旁边的荀攸同样惊异不已,追问道:“你说敌军早有防备,这怎么可能。”
“胜负乃兵家常事,此役失利非你二人之罪,起来吧。”曹操泰然自若,一派平静。
曹操心中凛然,口中喃喃道:“文若看人一向很准,难道这一次他竟看走眼了不成?”
烧了一夜,原来只是烧了一座空营。
入夜,中军大帐。
精于战术的他,自投奔曹操麾下以来,征张绣、战吕布诸战中连献妙计,可谓算无遗策,谁想在今日最重要的一场战争中,首战就被敌人识破了计策。
众将士哈哈大笑,带着看热闹的轻松心情,最后一批兵马上船。
颜良在众人仰慕之下入营,因是袁绍尚在延津未归,颜良交割过兵马,与几位相熟之人打了招呼后,便回往自己大帐休息。
当曹操正为空忙乎一场而郁闷时,颜良却正骑着他的黑色良驹,以胜利者的姿态,行进在去往袁军大营的大道上。
颜良站在栈桥上,驻马远望着白马城方向,如刃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诡笑。
曹操却并没有责怪荀攸,只是狐疑道:“奉孝的细作送回的情报中明明讲袁绍已率主力西向延津,说明袁绍本人并不知中计,可是白马敌军却早有准备,莫非竟是这颜良独自识破了公达你的计策不成?”
马蹄声响起,夜色中,马延率领着一小队骑兵匆匆而来。
荀攸感到无比的耻辱,充满了愧疚,不敢正视曹操。
营中袁军将士,早就听说了颜良在白马挫败曹军奇袭的消息,无不为之振奋。
“末将作战不利,请丞相责罚。”
“若果真如此,这颜良就是一员文武双全的智将,叔父对他的评价只怕就有失偏……”提及他的叔父荀彧,荀攸不好再说下去。
颜良回过身来,一名中年男子已走了进来,拱手见礼,一脸亲切的微笑。
众人听闻颜良归来,纷纷出帐前来观看,颜良所过,河北将士无不投以敬佩的目光。
他前脚刚进帐,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
“云长莫要冲动,我看这颜良非是寻常之般,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