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大笑着起身,带着袁绍的密令径直前去见许攸。
许攸愤怒之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尽管这数月间,颜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明主的形象,但毕竟眼下的颜良,兵不满万,将不过周刘,若论家底,比那刘备都有不如。
正南,正是审配的表字。
“启禀主公,正南有紧急密报上呈。”逢纪上前见礼,从袖中取出一书。
左将伺从无不色变,皆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恐被牵怒。
许攸的声音沙哑,失望的神情中更是悲愤。
看着满地的凌乱,逢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哗啦啦……
看着许攸那震惊的表情,颜良心中掠过一丝得意。
逢纪将帛书拆开,装模作样的细看了半天,随后神色凝重道:“正南在书中说,许子远在冀州时,时常滥受民间财物,他的子侄辈亦常将税赋钱粮收为己用,正南经多方调查,证明属实,已将其子侄下狱。”
是日午后,颜良接到了官渡前线,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令。
袁绍在密令当中,命令颜良就地将许攸逮捕,秘密将其送回官渡大营。
袁绍听他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待许攸不薄,他竟然暗通曹贼,实为可恨!“
“子远先生,其实你错了,真正害你的人,并非是审配,你若只想着找他报仇,却是本末倒置了。”颜良意味深长道。
袁绍正在火头上,一听这话,脸色更是一阴,“啪”的便是拍案震怒。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许攸好容易缓过了劲来,咬牙切齿道:“我为袁绍奔波一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竟如此绝情,这般的待我,实在是薄情,可恨,可恨……”
“袁公竟然要将我下狱!”
虽然跟袁绍已经决裂,但许攸对是否跟着颜良混还心存狐疑。
高傲的袁绍,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
曹仁败归,曹操势必很快会率军前来,颜良不可以在汝南逗留太久,这六千步骑也就是他所能挖到的第一桶金。
当颜良拆开那封密信一看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了笑意。
看到许攸这副样子,颜良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连同一千骑兵,眼下颜良总有六千步骑可用。
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帛书,关节在咯咯的作响,仿佛恨不得将那帛书捏碎不可。
帐帘换起,一人步入,正是逢纪。
这些天来,颜良一直令周仓秘密的监视的许攸,毕竟,在没有确定他真心归顺前,颜良还是得对这位智谋之士防着听。
颜良原打算率这六千步骑,尽快的离开汝南前往荆州,不过考虑到和许攸所打的赌,颜良决定推迟行期,暂时逗留于汝南,一面抓紧时间训练新编的士卒,一面派人往河北打听消息。
颜良择其精壮,去其老弱,最终精编出五千步军,并以袁绍的名义,任命周仓和刘辟为都尉,分统各部。
盛怒之下,袁绍当场就下令,派人去将许攸押解回来问罪。
逢纪诡秘一笑,附耳向袁绍献上了一计。
汝南,安城。
距离击败曹仁已过去十天。
许攸是在想,辅佐这样一穷二白的主公,是否会有前途?
官渡,袁军大营。
许攸从震惊人回过神来,茫然道:“明明是审配陷害我,我不找他报仇,还能找谁?”
“如今大战关头,许子远却纵容子侄为祸后方,实在是不知轻重!”袁绍怒气腾腾的斥道。
许攸将那密令拆开一看,原本就愤怒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整个身子如风中的枯叶颤抖起来。
这十天的时间里,颜良将刘辟所部,以及龚都留下的残部重新进行了整编。
事实却是,十万之众,被对方十分之一的兵力拒于官渡之前,寸步难进。
“看完这个,你自然会知晓。”颜良将袁绍的那道密令从袖中取出,递给了他。
趁着许攸怒气尚在,颜良便道:“先生为袁绍奔波半生,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