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摇曳,将“坏运气酒馆”的木质招牌染成暗红色,影子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扭曲晃动。酒馆内,浓烈的酒气、汗味与烟草味交织,熏得人睁不开眼。破旧的钢琴键上粘着陈年的酒渍,杜瑶的手指每落下一次,都像是在与这黏腻的过去较劲。沈涛攥着被汗水浸透的琴谱,喉间泛起铁锈味,他的声音在反复吟唱中越发嘶哑:“指尖环佩叮当,脚踝铃铛轻响……”
牙医诊所里,霍迪对着斑驳的镜子整理领结,黄铜镜框映出他脸上扭曲的笑容。“好了卡门,我的姑娘……”他转身时,皮靴踢到墙角的空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五分钟后肯特兄弟误认的那个霍迪医生就要一命呜呼了。然后我就能用另一个名字再次开业了。你喜欢什么名字,卡门?卡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飘荡。
霍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冲进里屋,掀翻椅子、踢倒药箱,终于在凌乱的床上发现那张字条。“已回坏运气酒馆。”他的手指捏得纸张咯咯作响,咒骂道:“女人为什么非要多管闲事啊?”从抽屉深处摸出那把珍珠镶柄的小手枪时,金属的凉意让他恢复了几分冷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酒馆内,沈涛的膝盖在琴凳上微微发颤,第四遍重复的歌词像是钝刀割肉:“……只为在这‘坏运气酒馆’耗尽你的囊中金。”他绝望地望向西斯,眼白里布满血丝:“伙计们,拜托,行了吧。这首歌我都唱四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