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中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
镇北侯府别院。
沈诗琪正悠闲地喂着池子里的锦鲤。
叶青来报:“爷,赵青云和崔平在驿馆里大吵了一架。崔平怀疑赵青云贪墨。”
沈诗琪笑了笑,将鱼食尽数撒入池中,引得锦鲤争相抢食。
“狗咬狗,一嘴毛。这才刚开始呢。”
她转身看向顾晗,顾晗正摆弄着一个新做出来的木制模型。
“小美,赵大人初来乍到,想必是水土不服。我们身为地主,理应尽一尽地主之谊。”
顾晗抬头:“你的意思是?”
三日后,世子别院,华灯初上。
沈诗琪特意设宴,款待赵青云与崔平。
赵青云与崔平踏入别院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几日,盐场和工匠署的烂摊子让他们焦头烂额。投入的银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产出却少得可怜,品质更是上不得台面。
崔平的耐心已在崩溃边缘,若非顾忌镇北侯府的势力,他早就要掀桌子了。
“赵大人,崔主事,快请入席。”
沈诗琪今日穿得格外富贵,摇着一把金丝楠木扇,满面春风迎了出来,仿佛全然不知他们近日的困境。
赵青云强压下心头烦躁,拱手道:“有劳世子爷费心。”
崔平则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酒过三巡,气氛稍缓。
沈诗琪拍拍手,吩咐下人:“去,把我夫人亲手调配的那道‘雪中寻鲜’端上来。”
不多时,侍女端上一个白玉盘。
盘中是切得极薄的生鱼片,晶莹剔透,旁边只配了一小碟蘸料。
崔平不以为意,他们崔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他夹起一片鱼肉,在那小碟里蘸了蘸,放入口中。
瞬间,一股极致的鲜甜在舌尖炸开。
那蘸料并非酱油或醋,而是盐。
这盐洁白如雪,细腻如沙,入口即化,将鱼肉本身的鲜味提升到了极致,却无半分苦涩。
崔平的筷子顿住了。
他猛地看向那碟盐,又看向赵青云。
赵青云也尝了,神色微变。
这才是京城中传闻的顶级雪花盐!
与这碟盐相比,他们这些天在盐场产出的那些微黄粗粝的玩意儿,简直就是垃圾。
“顾大人,”崔平忍不住了,指着那碟盐,“此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