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沈诗琪闻言,从金银堆里抬起头,脸上挂着财迷心窍的笑容。
“小事一桩!”
“不就是两个不听话的小吏吗?本世子这个钦差,难道还是摆设不成?”
“你且等着,看本世子如何替王爷清理门户!”
中年管事连忙躬身:“那便多谢世子爷了!”
次日,钦差行辕的牌子便挂在了安抚使衙门的正堂。
沈诗琪一身钦差官服,大马金刀地坐在堂上。
“传,景州府主簿王德海,司农所司仓刘源。”
不过半个时辰,两名还不明所以的地方小吏便被带到了堂前。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
沈诗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将两份卷宗扔在地上。
“王德海,刘源。”
“本官奉旨督办景州水患善后,查阅卷宗,发现景州府在救灾粮款发放上,账目混乱,多有缺漏。”
“而司农所在农具发放上,亦有中饱私囊、优亲厚友之嫌。”
“二位身为经手主官,难辞其咎!”
王主簿和刘司仓当场就懵了,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可大可小,全凭上官一张嘴。
“大人!冤枉啊!下官……”
“不必多言。”
沈诗琪打断他们。
“即日起,革去二人官身,听候发落。”
“来人,拖下去!”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给两人任何辩解的机会。
一连数日,景州官场风平浪静。
沈诗琪果然不再追查陈王在景州的任何势力,每日只是待在驿馆里,与那个叫柳絮的美少年饮酒作乐,听曲看舞,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日,中年管事再次登门。
这一次,他带来的是几处庄子和铺子的地契,作为第二次的“分红”。
他被下人领进沈诗琪的房间时,世子爷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通体温润的白玉佩。
柳絮跪坐在一旁,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剥着葡萄。
“世子爷真是好兴致。”管事笑着行礼。
“哦?是你啊。”
沈诗琪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将那枚玉佩在指尖抛了抛,又接住。
“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
管事将一个锦盒呈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枚玉佩上时,心猛地一跳。
玉佩的形制很古朴,但侧面雕刻的一个极其隐晦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