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徽记,他曾在崔家的死士身上见过。.k¢a′k¨a¢w~x¢.,c·o*m¢
“世子爷这枚玉佩很是别致。”他试探着开口。
沈诗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这个啊。”
她随手将玉佩丢在桌上。
“前几日抓了几个不长眼的刺客,从他们身上搜到的。”
“好像是姓崔的,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跑到景州来想分一杯羹。”
“呵,简直不知死活。”
管事眉心微动,依旧笑着,只是躬身得更低了。
“原来如此,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世子爷面前放肆,当真是死有余辜。”
“行了,东西留着,你退下吧。”
沈诗琪不耐烦地挥手。
“是。”
管事躬身退出房间,脚步匆匆,额角已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不敢有片刻耽搁,一出驿馆便换上快马,再一次连夜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京城,陈王府。
“崔家?”
陈王听完管事的回报,眉头微皱。
“是,属下看得真切,那玉佩,是崔家家主佩戴过的。”
管事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
“顾瑾言还说,崔家的人想来景州分一杯羹?”
“是。”
“不自量力。”
陈王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m!y.j\s,c¢h`i\n¢a^.′c`o¨m!
他们竟敢把手伸到他的地盘上来。
虽说是顾瑾言抓了崔峰,崔家对他恨之入骨。
可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挑在他的地盘上动手。
这便有蹊跷。
说不得是他之前在青州那些小算盘被发觉了。
崔峰虽是个蠢货,崔老爷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
好,很好。
“一群没了主子的狗,也敢冲着本王吠了。”
陈王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停下脚步,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让景州那边的人,盯紧了崔家的所有动向。”
“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分这杯羹。”
管事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景州。
沈诗琪正倚在窗边,看柳絮修剪院中的一株海棠。
一名亲卫悄然出现在她身后,递上一封没有任何标记的信。
沈诗琪拆开信封。
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张绘制得极为精细的地图。
地图上,景州城郊的一处山谷被朱砂圈了出来,旁边标注着“崔”字。
沈诗琪的唇角微微勾起。
母亲的信,总是来得这般恰到好处。
处理完信件后,沈诗琪拍拍手,唤道:“柳絮。”
少年闻声,立刻放下花剪跑了过来。
“世子爷有何吩咐?”
“去研墨。,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沈诗琪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
柳絮不敢多问,连忙将新墨研好。
沈诗琪提笔,笔走龙蛇,很快便写就了一封计划。
信中详述了崔家如何联络景州本地几股心怀不满的地方势力,意图合力将陈王的势力彻底驱逐出景州,而后取而代之。
写完,她将信纸吹干,连同那张刚刚默记于心的地图,一同交到柳絮手中。
“把这个,亲自送到你家王爷手上。”
“告诉他,这是我送他的第二份诚意。”
“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来分我们的钱。”
柳絮接过信和地图,恭敬退下。
陈王收到柳絮送来的地图和信件时,已是两天之后。
他将信上的内容与管事带回的消息一对照,眉头微挑。
“这个狡猾的家伙。这是想借本王的力对付崔家,还不愿脏了自己的手。罢了,此事倒还真做得。”
“调集景州的所有精锐,今夜子时,突袭崔家别院。”
“一个不留。”
“是!”
黑甲统领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是夜,景州城外风雨大作。
夜如泼墨。
驿馆之内一片温暖明亮。
沈诗琪端坐于书案前,神情专注,认真的歌功颂德。
“臣顾瑾言叩请圣安。”
“景州水患,得陛下洪福已然平息。臣依圣上之策,安抚流民,调拨粮款,如今百姓安居,百废俱兴,皆感念天恩浩荡。”
一阵夹杂着雨水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