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守日理万机,教我如何能不钦佩呢?”
王匡听了,无奈一笑,表情不咸不淡。
“没法子。河内郡虽是块好地方,但地方小,赋税多,劳苦功高,日常却最是杂乱,像今日还要劳烦大人,那也属无奈中之事啊!”
两人几番寒暄,喝了口衙役端来的茶水后,王匡似乎觉得时机尚好,便假意谦恭起身作了个揖。
“那今日我便仔细禀明刺史之职,段大人您不嫌啰嗦便成。”
“河内自古以来,富甲一方,养民精兵。刺史职责,说起来便是依天子之命,监管各郡事务、纠察官吏善恶等等。您便是这一方监察角色。”
王匡说道最后,表情竟然添了几分自矜,义正辞言。
“管辖太守权不小,但刺史,更是以督天下士大夫。职份清寒,苦中却也显荣耀。”
段煨放下茶盏。
“王太守所言极是,既如此,不如将以往的账簿和一些待处理的案件拿来,也好让我尽快熟悉河内郡的事务。”
王匡闻言,眼皮子微微一跳,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段大人真是勤勉,下官佩服!来人,快去将库房里的账簿和案卷都搬来,给段大人过目。”
很快,几个衙役便气喘吁吁地抬着几个大箱子进了大堂,将箱子重重地放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王匡见状,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又赔笑着对段煨说道:“这些都是历年的记录,事无巨细,段大人慢慢看,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吩咐下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