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进门，黄四郎说的是：六爷的死，壮烈！今天请县长来就是当面为六爷讨个公道。

杨灵越和发哥说的是：“六爷就是老子逼死的，让你来是要看看你的态度。”

“在鹅城谁不知道，你黄四郎是老大。”

（在鹅城，你黄四郎最有钱。）

“老大往往是空架子，每天一睁眼，几百人的吃喝拉撒....”

（你想要我的钱，你斗得过我那几百人？）

..........

再比如黄四郎第一次说出“张麻子”三字试探，看到张牧之和师爷表情凝滞以为暴露。

黄四郎更进一步，一声鹧鸪哨令下，武举人一头把卖凉粉的干死，进一步给两人带来心理压力。

等等之类吧，发哥和葛大爷虽然是阅历颇深的老戏骨，可毕竟面对的是姜闻的本子，与杨灵越沟通一番后，理解的也更加透彻，表情拿捏自然无比到位，拍摄进度极快。

可老姜就是有些不爽，他怀疑这兄弟针对他，但他没证据。

当然，除了姜闻不爽，大家都很爽。

不止是演员和马科等主创，摄影团队也很爽。

众所周知，这场戏的摄影是圆形轨道的运动镜头。

杨灵越直截了当地说几秒到几秒用旋转镜头，哪几秒用固定镜头，哪几秒摇晃镜头?，期间配合哪些灯光，用光替还模拟了一遍，比分析台词剧情还要碎...

简直就是老母牛把琴当田耕——就尼玛离（犁）谱。

这般下来，根本就用不着所谓的摄影大师，几个学徒就能干，而且干的更好，毕竟没有摄影师的自我发挥。

果不其然这段戏，当晚11点就拍完了。

收工后，姜闻揽着杨灵越的肩头：“好的台词，是能让观众一瞬间洞察到角色内心的，这样的台词才有意义。”

杨灵越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是昨儿大伙儿商量的台词吗?我没改啊。老姜，你啥意思，你不会要重拍吧？”

姜闻张了张嘴，说了句杨灵越曾说过的话：“我他妈再也不找你合作了。”

杨灵越嗤笑一声：“想的美，票房过五亿，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当男主角。”

老姜吹胡子瞪眼：“你这不是说了不算吗？”

“亲爱的姜闻同志，注意重点。”

说着杨灵越笑呵呵地招呼霍文希上车离开了。

姜闻嘬着牙，重点是什么，老老实实啊。

也是心叹一声，这兄弟成长太快了，以至于自己还有些不适应。

可不是嘛，以前虽然平辈论交，可还是当成后辈看待的，那么后辈表现优异，他只有欣慰和开心。

如今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可不难受嘛。

上车后霍文希好奇地问：“你真找姜导当男主角啊。”

杨灵越靠在椅背上惬意地说：“我难得认同陈凯哥的一句话。”

“什么？”

“伟大演员70年出一个，而导演遍地都是，姜闻你有这个潜力，你应该好好演戏。”

霍文希哈哈大笑：“这不是陈凯哥吵不过姜闻时说的话吗？”

“虽是无奈之言，却也有几分道理的。”

“什么戏啊？”

“这次怎么没带文永姗过来？”

见他不乐意多说，霍文希也不再多问，而是说：“我以为你看上白兵了，所以就没带她。”

杨灵越挑了挑眉：“哦？杨老板过来是为了这个？”

“那我上哪儿知道人家的心思去，不过以我的了解，他不会为这种事情亲自跑一趟的。”

“哎，你和你老板搞过没？”

霍文希丝毫不恼，反而笑盈盈地说：“你猜。”

“猜不着，懒得猜。”

霍文希顿觉没趣：“你们这些大人物，对于做事的和上床的，一向分的很清。”

杨灵越心想，老子可不分，不过说的却是：“说的也是。你不是要说《锋味》的事吗？说吧。”

霍文希一脸惊讶模样：“哇哦，你还真信啊，那不就是随口的一句借口吗？我哪敢再劳烦你。”

“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霍文希一怔，旋即有些不自然，好好地提什么男朋友。

“没有啊。”

杨灵越一脸疑惑地问：“之前在魔都时，你老板让我待你好一些是何意？”

“他大概以为我和你在拍拖吧。哈哈，什么表情嘛，你们都可以有好几个女朋友，难道我就不能有几个男朋友？”

话说关于这种几个伴侣的事情，霍文希20出头的时候就有过亲身经历了。

那还是1993年，21岁还在做着模特的她意识到这不是长久的发展路子，便应聘进了飞图娱乐，然后自然而然地和飞图的太子爷叶崇仁拍起了拖，事业爱情双丰收。

当然叶崇仁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就是了，只不过她是正牌女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