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为他讨公道,你真是该死!”
周逸尘一寸也不让他,对面挥过来的每一拳他都奋力刚回去,连最起码的躲避都不曾。
“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最后一拳两个人都打急了眼,没轻没重的照着胸口位置就捶了下去。
“噗!”
又是双双后退,这一次大家都吐了血,均是脸色难看地盯着对方,没有一个要认怂的意思。
但是他们也知道,眼下分不出高低,都有要顾及的东西,不可能真的下死手。
这一点,高子游和周逸尘都心知肚明,这是身为家族子弟的好处,同样也是无奈。
周逸尘知道人只能刺激到这了,过犹不及,见好就收道:
“我要是你就赶紧离开京都回宁市,阮家人犯法已经被公安盯上了,别到时候我爷爷没找到你家里,公安先把电话打了过去,那你可就丢死人了。
小心连靠着家里运作得来的公安身份都不保!”
说完他就捂着胸口离开了,完全不管被留在当场的高子游又被气得脑瓜子嗡嗡直响。
高家人花重金请了名医才让高子游趋于正常人的心理水平,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内,被楚歆和周逸尘给再次逼得崩溃。
高子游心里知道周逸尘是故意的,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突然的耳鸣后,脑子里开始出现尖锐的嗡嗡声,刺激地他被迫张开嘴巴来缓解不适,此刻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满脑子都是暴戾的想法。
如果周逸尘没走,他还能靠输出暴力来缓解心中快把他烧穿的怒火,但是那人竟然跑了!
高子游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双拳攥得青筋绷起,他压抑不住那股残暴的气息,急需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当天晚上,还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阮父就见到了一脸青紫面容带着病态笑容的高子游。
严格来说,他只是见过高子游,连认识都算不上,突然见到他,阮父心里是怕的,尤其是对方一看就不太对劲的样子。
他撑坐起来,迟疑着问:“高……同志有事?”
瞧病人?
怎么可能,大晚上过来鬼才信是瞧病人。
再说他们之间也没有这种交情。
高子游眯着眼笑笑,毫不客气地走到病床前站定,低头看向阮父,张嘴就没好话。
“我倒是不想来的,不过你们家的人特别会给人找麻烦,刚收拾了一个老女人,没想到你们一家子都过来添堵,怎么,这么舍不得离开京都吗?”
他说到这的时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掐上了阮父的脖子。
脸贴近他,好像情人般呢喃,眼睛里的狠意像刀子一样刺人。
“既然这样,就都不走了吧,我送你们都去死!”
阮父惶恐的要死,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奋力挣扎着要往后退,用力掰扯高子游钳子一样的大手。
“救……救命!”
压抑在喉咙里的呼救声,除了他们两个,不会有别人能听到。
垂死挣扎的人可怜无助又脆弱不堪,高子游看着在他手里不停扑腾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死吧,都去死吧。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很浮夸的癫狂,阮父当场就尿了裤子。
浓郁的骚臭味迅速弥漫在被死亡气息笼罩的病房中。
“嗯?”
高子游变态的神情一顿,低头去看,这会不止是床上,连病床下也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水。
蓄满力量的左手立马就松开了,撇脏东西一样将阮父丢开。
“咳咳咳……”
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使得阮父剧烈咳嗽起来,而他越咳嗽越止不住尿,又是一阵稀稀拉拉的水声。
高子游被恶心坏了,连那只掐过阮父的手都觉得太脏不想要了。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再次嫌恶的看一眼罪魁祸首,他不再逗留,转身快速离开了病房。
眼看着他走远了,周逸尘才缓缓出现在医院病房的走廊拐角处,周文随之也走了出来。
“他的疯病果然没有好……”
周逸尘眼里闪过幽光,没有接他的话,“去做你该做的事,高子游有高家在,现在还不能动他。”
周文点头,而病房里缓过来劲的阮父也开始叫喊起来。
阮家的清算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