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无心之失的一句话,为什么你一定要抓着不放,大家都是可怜人,就不能放过彼此吗?”
他这是在模糊概念的狡辩。
周文对于这家人的不屑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们一家人全全呼呼的都在一起,而他家呢,只剩他一个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跟他比可怜,怎么有脸的?
再说周文也从没有觉得自己可怜,父亲的死是光荣的,是他职责所在,自己能受周家恩惠照顾长大他一直都铭记在心。
更没有觉得周家就应该对自己好。
而且他能走到今天,都是自己靠着努力一点点用命挣来的。
现在阮父竟然拿自己和他们一家人相提并论,让周文非常不喜。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哦,对了,你们三个的医药费还没有付呢,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先把钱交了吧,等你恢复地差不多了,会有公安来带你去公安局蹲着。-d^a¢n!g`k_a′n~s-h\u^.`c¢o?m`
放心,你不会孤单,你闺女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
丢给他一通话,周文作势要离开,被阮父喊住。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要告你们!”
周文头都没回,“嗤!可以啊,随便告,看公安同志会抓谁,你们一家子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阮父被拿捏住,到底没真的昏头,“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只要我把秘密说了,你就可以不追究了?”
他不是没有想到真说了自己老爹绝对要完蛋,可他们老阮家从骨子里就是自私的。
如果能保全所有人最好,如果保不住,舍弃一个人救自己小家的三口人,他爹就是死了也值。
“如果你可以代表周家,就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周文沉默点头,丝毫不意外阮父会这么说,哪怕他现在就痛快吐口也不会觉着奇怪,
阮父从一开始掰扯那些,抵赖不认,不就是想讨价还价看底线在哪里吗?
在这里周文还是要感谢周老爷子,为了能让他有底牌和阮父周旋,给了他最大的决策权。
这份恩情他谨记在心,周家全他孝心,他自然也会想办法报答。
“有些事用非常手段解决会更有效率。”
他轻声呢喃,这一点倒是和周逸尘不谋而合,他人还没走出医院,那边周逸尘已经忙里偷闲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最开始被派去阮家人老家的调查人员已经回来了,不但搜集了很多阮父利用职权违法犯纪的证据,更是取得了很多受害人同意指证的好消息。
周逸尘觉着不够,专门去找了高子游“聊聊天”,让他好好在阮家人面前发一顿疯,快些促成阮家人分崩离析的结局,早点回老家接受自己的命运。
法治社会约束的太多,周逸尘不是无视法纪的狂人,但是高子游是啊,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几句话下来,高子游已经被他刺激地焦躁异常。
就这,周逸尘还在语气平淡的“安慰”他。
“这事儿你既然做了就别想着不承认,虽然那天我没逮住你人,但是阮红梅可不是多坚定的人,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余地了。
你说到时候我爷爷再给你家打个电话,就不说你家老爷子了,只是你父亲和伯父叔叔们知道你做的事,又会怎么样呢?
是不是还能无底线包庇你?
你该庆幸那天你策划的龌龊事没成,要不然就算我不中用了,我爷爷也会先把你办了,到时候谁又能替你瞒着家里人呢?”
高子游气得脸红脖子粗,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瞪着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啊,周逸尘我看你是想找死!”
话落,一拳挥出去,没有留一点余地。
这一架刚见面的时候就应该打起来的,因为楚歆的出现没打成,还被她给反收拾一顿。
两个在楚歆面前没有还手余地的男人在普通人里是绝对的佼佼者,当即便大打出手。
几番对打后,拼尽全力轰一拳双方立即退开,各自都在不动声色的松解手上传来的剧痛。
蓦然低头,高子游看到了自己右手缺了指头的大拇指和食指,眼睛里嗜血的光芒大盛,浑身杀意遮都遮不住。
像个困兽一般嘶吼一声,冲过去完全是不要命打法。
“该死,你们都该死!”
“知道我都失去了什么吗,凭什么你可以完整无缺地安心等待接管周家,我拼死去挣军功却落得了个残疾的下场?!”
“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吗,他怎么能和我比,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