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闭口不谈。
他走过去,手撑着桌面,看着白楚问:“帐算完了吗?”
他觉得白楚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他自我觉得也没什么事瞒着他。
“完了。”白楚道。
顾时殷垂眼去看他刚才写了什么东西,但因为是倒着看,所以看得有些费劲。
“遇到百里清婉了吗?”白楚突然问道。
“谁?”顾时殷楞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不认识。”
白楚的眼皮耷拉着,闻言像是有些无言,他道:“百里兮,字清婉。”
顾时殷有些怔,这是他第一次听说百里兮的字,在古代,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
在南国,大部分也是如此,到了成年才能取字,只是皇室略显不同,皇室子弟自出生起就有了字。
他道:“好像是见到了。”
他也有些不确定,毕竟那时只是擦肩而过,且他与百里兮总共也没见过几面。
白楚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站起来,凑到顾时殷耳边,偏头耳语道:“百里清婉?这字如何?”
顾时殷因他靠近,身体僵了一下,他略有些不自在:“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最后点评道:“挺好。”
白楚敛了敛嘴角,反问:“挺好?”
尾音被拉长,颇有些耐人寻味。
这语气怎么有点不对劲?顾时殷怔了一下,难道要回答不好吗?
他踌躇了一下,试着回答:“其实也……不怎么好……”
白楚:“哪不好了?”
顾时殷:“……”
这人到底要怎样?
他正想破罐子破摔,话到嘴边却突然咽了回去,百里清婉……清婉?
挽卿……
他的神色莫辨,沈默了一会儿木着脸回答:“不好,哪都不好。”
白楚重新坐下,像是终於满意了:“确实不好。”
顾时殷继续看他刚才写的字,白楚的字不丑,却极为潦草,他看得相当费劲。
他绕到白楚旁边,正想看清楚,却被白楚勾着腰带进了怀里,这么一来,他就坐在白楚腿上了。
顾时殷问:“怎么了?”
白楚道:“无事。”
他的鼻尖轻轻蹭了蹭顾时殷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撒在上面,让顾时殷忍不住颤栗。
白楚道:“没有下次,日后你若再出京城。”
他停顿了一下,狠狠咬上他的后颈:“就打断你腿。”
顾时殷疼得微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喜欢咬人?果然是狗东西。
他正要答,就听白楚压低了声音:“别用内力。”
顾时殷怔了,别用内力?白楚难道也知道他中毒的事,若是白楚不知道,这个要求就显得十分奇怪了,所以他是知道的?合着就自己这个当事人,中毒者不知道??
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说:“你提醒晚了,我用了内力,用了两次。”
顾时殷感觉到白楚似乎是顿了一下,他看不清白楚的表情,却听见他的声音沈了下去,他反问道:“两次?”
“嗯。”
他刚应完,脸就被白楚转过去,这会儿他看到白楚的表情了,他冷着脸,平日阴冷的桃花眼内依旧没有温度,眉间堆积着冷意。
顾时殷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道:“什么表情?我是用了两次没错,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用。”
白楚的表情没有松动,他没说话。
顾时殷也不指望他回答,看来白楚知道他中毒这件事倒是确定了,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已经毒发的事告诉白楚,这事有些蹊跷,他也不想让白楚担心。
他又凑上去吻白楚的眼睛:“听你的,不用内力。”
白楚没说话,他扶着顾时殷的腰把他压在桌案上,吻上他的唇。
顾时殷的腰磕着桌子,他推了推白楚的肩膀,皱眉说:“疼。”
“嗯?”
“我的腰……磕着桌子了。”顾时殷道。
白楚伸手给他揉了两下,把他重新拉到怀里,也没在继续亲他了,而是看了一眼桌面道:“不是要看吗?看吧。”
顾时殷这才想起这事,他看了一眼,发现正面看的效果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还是看不懂,字真的太潦草了!
他木着脸,直白道:“太潦草,看不懂。”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