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从头打磨每一寸肌肉的反应——从脚掌落地的力度,到手腕发力的角度,再到眼神锁定目标的方式。每一步,都是“重来”。一个动作,他要练上百遍;一个节奏,他要推演无数次。
只有在极限压迫中,他才看清自身真正的短板:不是缺乏爆发力,而是——缺乏“控制”。他太依赖战斗中一气呵成的连招,太依赖过去能轻松唤出的“影”,但一旦在强者气势下节奏被打乱、意志受限,他的体系就崩塌了。
所以现在,他开始从最根本的“控制影子”的触感练起。他站在月光下,盯着自己的影子。它随着身体微动而摆动,仿佛一条死去的尾巴。林风深吸口气,缓缓伸出左手,调动晶力——那影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再来。”他蹲下、起身、旋转、刺击,每一个动作都强迫自己同步调动影子的位置、方向与姿态。他要把“影子”练成身体的另一只手、另一条腿,甚至——另一个自己。
有时影子失控,有时崩解,有时延迟。他就一次次从失败中重来。“不能等到敌人压上来时才使用……我要让它,主动跟上我。”这是林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去“驯服”自己的能力,不是本能式调动,而是用“意志”去塑形、去驾驭。
夜色一点点深沉,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刀起,影动。斩落枝叶,掠过夜鸟,连风都为之一静。他没有立即变强,但他知道自己正在找回那个失去的“战斗感”。那种——不靠运气、不靠爆发,只靠掌控、靠冷静、靠信念的感觉。
夜风带着潮湿与冷意,林风走到一处低矮的岩窝下,终于停了下来。“哈……”他吐出一口浊气,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衣衫下方,那道被刘渊膝击所留下的淤青还未完全退去,随着他的每一步,仿佛内脏都在轻轻震颤。
他缓缓坐下,背靠岩壁,手掌轻按在腹部,眉头随即紧蹙。哪怕他意志再坚,这种伤也不是靠咬牙就能撑过去的。
林风坐在山崖边,望着下方如墨般浓重的黑影。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修长,贴着岩石静静伏着,仿佛与他连为一体,又若有若无。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一道极淡的暗影从他指尖延伸出去,如水般扭曲、无声地贴地滑行。他目光微动,影子便跟着浮动;他轻咳一声,影子骤然隐入了脚边的黑暗之中,再难察觉。
“它开始回应我了……”林风低语,语气既平静又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力量突然变强了,也不是身体产生了质变,而是那种感觉——他终于开始真正**“掌握”**了什么。
他想起了刘渊,那个让他在战斗中几乎丧命、彻底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敌人。“不是靠更强的晶力,也不是靠某一招爆发,我想要的东西……是‘操控战局’。”林风闭上眼,在脑海中一遍遍重现那场压迫性的战斗,每一个破绽、每一丝被引导的节奏,他都不再回避,而是一一分析,一一“收集”。
他终于明白:半步b级,不是一个数值的跃升,而是对战斗认知的跃迁。b级强者控制战斗的节奏,不依赖单一的招式,而是用“意志”主宰节奏,用“领域”影响他人。而林风现在尚未进入b级,却隐约窥见了那条路的门槛。
他的刀,不应只是攻击手段,而是引导敌人的“节拍”;他的影,不应只是潜伏工具,而是战斗本能的“延伸”。“也许我不适合那些正面破局的风格……”他嘴角轻挑,“但如果是用布局来掌控局面,用刀法和暗影编织陷阱——我可以。”
这一刻,林风第一次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不是模仿谁,也不是羡慕谁。他的道路,是在极限下摸索出来的,是从失败中踩出的血路。
这是一种“智”与“毅”的结合,不依赖暴力碾压,而靠冷静、算计、操控、时机——一点点拉开与敌人之间的差距。他还没有进入半步 b 级,但那扇门,已经向他轻轻开了一条缝隙。
他握紧了刀,影子轻轻跃动,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信念。林风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的刀……我自己来定义。”“一个月……不到三十天。”他低声呢喃,目光落在远处昏暗的林边,那里是刘渊可能追来的方向,也是他必须返回的方向。
如果还是c级,回去只是送死。那家伙……不只是力量强横,他的战斗节奏、预判和压迫感,比我见过的任何对手都强。”林风深吸一口气,开始盘算。
第一阶段——七天恢复期“前七天必须恢复伤势,但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摸了摸身旁那把仍带着裂痕的刀刃,眼神一凝:“不能再用老路子练刀了。我要做减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