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这么晚了,石沈大海也很正常。
陈笑如坐针毡,刷手机收集有关陈书言一切信息。
陈书言,陆巡身边的首席助理,几乎是陆巡的心腹,陆氏的一系列大动作之下,几乎都有他的手笔。
留这样一个有“前科”的人?陆巡又不是傻子。
他现在担心的,是哥哥。
陈谨言!
好容易等到天色将明,陈笑拨通了孪生哥哥的电话。
陈谨言“死而覆生”,陈书言说他那晚在场。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交易?陈笑不敢想象,陈谨言要付出多少代价!
“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陈笑劈里啪啦,“我听说外面不安全,你要不要到我这儿来?”
“我现在很好。”陈谨言坐在床上,看着打着领带的陈书言就来气,一个枕头砸过去。
陈书言受了无妄之灾,有点无辜地回头。
陈谨言更生气了。
陈书言掐着陈谨言的脸颊:“你要待在我身边,哪都别去。”
人皮书趴在地上,咯吱咯吱啃着床脚,陈笑一个眼神甩过去:“你闭嘴!”
?陈谨言呼吸一顿。
陈笑立刻感受到了:“不是说你,我这儿养了只小宠物。”
“人皮书?”陈谨言立刻猜到了。
陈笑看着床脚边的小东西,原来都知道你啊。
陈书言还在劝阻陈谨言,陈谨言刚想拒绝弟弟——
“你不要来看看妈妈吗?”陈笑使出了杀手鐧。
陈谨言沈默了,陈书言也劝不动他,对於妈妈的内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当年他假死,出了陈笑以外,最对不起的,大概就是妈妈了。
犹豫了一会儿,陈谨言答应陈笑过来看看,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陈书言本来要去上班,听着陈谨言的话,临时决定,跟着陈谨言去见陈笑。
“那是我亲弟弟,你还怕他吃了我不成?”陈谨言看着开车的陈书言,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陈书言看的太牢了,几乎不放心他去任何地方。
有点窒息。
“陈笑当然没什么关系,我怕还有别人。”陈书言托了托眼镜,“你别总说你弟弟,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陈谨言哼了一声:“只有你才有这个荣幸!”
陈书言笑笑,车很快就停到了古堡门口。
————
陈笑收拾好了,叫了车去接陈夫人,人皮书死活非要钻进他的包里,撵都撵不走。
到了城堡,两个哥哥已经等在那了。陈笑按捺住几乎要窜上咽喉的心脏,对着两人笑了一下。
对面两个人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没分出多少心思给他,自己完全插不进去,他坐下,从包里掏出人皮书,挡着半张脸,偷偷看他们。
桌子上放着蝴蝶虾,双胞胎的口味几乎一样,陈笑伸手去抓,被陈书言拍了一下:“你要吃自己点。”
陈笑撅起嘴,啧啧两声,依旧扫视着陈书言。
“你想看就光明正大,我们不介意。”何潜行不在,他这副表情落在陈谨言眼中,只是笑着说他被惯坏了,拿过点餐单,给他又上了盘。
一会儿,陈笑就小口小口喝起了玉米浓汤:“陈书言,帮我去拿一个勺子。”
陈书言不搭理他,按了铃声。
“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一向给别人塞狗粮的陈笑,觉得这口狗粮有毒,“你们现在还是‘兄弟’?”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陈谨言看着自己的‘哥哥’说,“怎么,你不敢吗?”
“怎么会呢。”陈书言张开手,“你想胡闹,我奉陪。”
“然后一起气死爸爸?”陈谨言抱住了他,差一点,差一点,他以为陈书言会拒绝他的,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陈谨言只觉得,这世界太不真实了。
“别忘了,在爸爸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陈书言说,“比起嘴得意的两个‘儿子’在一起,你死而覆生更惊悚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陈谨言说。
“你觉得我会在乎?”陈书言说。
陈谨言:本来就不是你爹,你当然不会在乎。
陈笑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现在他是真相信了,陈谨言这些年过的很好。
“你们不会……”
“我们没打算真的气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