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后地走在街上,两人都因为清淮的话陷入沈思。
他们之间的确处在一个奇怪的氛围中,在第三人准确地打破他们的平衡后,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秋风。”九里开始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前面的人停住一瞬,慢慢转身望他。
少女的琥珀眼睛在此时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更澄澈。九里上前一步去勾她的手,桂花香刹那间缠绕住秋风的身体:“摸摸我。”
秋风看着俯身向自己的脸,犹豫片刻抚上。少年因为触碰而获得安全感终於轻声道:“我马上就要找到正确的花了……等到那一天你不能反悔,也要告诉我……”
美丽的少年再次凑上前,像是大胆的信徒参拜神祇,妄图接近神体。他小心地碰了碰她的嘴唇,又快速地撤开担心她的拒绝。
“也要告诉我,我到底能不能待在你身边。”
秋风的鼻尖有一瞬间的酸涩,头上的发带又开始变地沈重,压制着她所有的情绪:“好,我答应你。”
“嗯……能再亲一下吗?”
直到两人回到春淮楼九里也没有得逞,秋风看着一下子蹿出来俩孩子问:“你们在干什么?”
沈雨宵反应最大,连忙摆手,慌不择路:“姐姐不要进去!”
但秋风还是没理她的告诫,顺势拉开了门。
像竹松一样的青年笔直地坐在凳子上,优雅的姿态与贵重的服饰与普通厢房的一切格格不入。
敖斯辰听见动静转头,眼神在看见少女时有瞬间的满足但又迅速被他剔除:“秋风小姐,许久不见。”
秋风抵住门,不让九里有动作,沈雨宵跟白左二因为桃焰村的遇袭对龙鼎的态度直转而下,顺带对着敖斯辰也没有好脸色。
“敖公子拜访可有要事?”秋风语气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龙鼎对她的打压,惹得九里在后面挠她的背。
“时间紧张,在下开门见山,”敖斯辰直视着她,本冰冷的眼神变得有些柔软,“秋风小姐请停止获取推荐信,虽然原因不明,但山庄并不支持小姐建立门派。”
“你说停止就停止,你是老几?”秋风来了底气也足了,沈雨宵开始仗势开怼。
“在下得到的消息是山庄已经决定采用强硬手段,不止下达的命令给各个门派,还会有……”敖斯辰自始至终都只看着秋风,虽是警告但更多的是包含私心的劝阻。
“公子可还记得我们约定的切磋?”秋风打断他,突然转变话头。
敖斯辰皱眉,道:“小姐何意?”
“七月二十花火节,花火节第二日城外我们可切磋一战。”秋风平静地说,似乎很多情绪都埋藏在眼底。
“小姐可明白在下刚才的意思?”
“当然,”秋风上前一步,让后面的人让开已经在请客了,“若是秋风败於公子,将停止获取推荐信,若胜,还请请公子归还山庄借取的四封信。”
敖斯辰明显在后半句一楞,似乎不知道秋风的推荐信在山庄那。他的视线持续许久,像是在观察秋风的言下之意,最后站起来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等青年终於离开,秋风却依旧没有进屋,她擡眼望向九里,说道:“花灯节九里陪我再去一次风花派。”
“诶,我也想去!”想再次看看风花美人的沈雨宵举手。
秋风摇摇头:“这次不行,我得重新喝一杯风花幻景,你们俩去逛逛花灯节吧。”
“你确定?”少年皱眉,似乎不太同意秋风想要再次尝试幻景。
“没事的,”她笑笑,“风花幻景还有另外一类,配合着掌门的金丝鬼针会是另外一种测验,我应该能通过。”
“慕容旻会同意?”九里拉住她,“刚才不是说了龙鼎已经给各个门派下令了?”
秋风眼神波澜不惊,似乎很有信心:“配合鬼针,掌门可以跟我一起陷入另外一种幻景……”
“他会看见我的决心,”少女依旧在笑,却有点让人后背泛凉,“到那时自然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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