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连麻将碰撞声都没有。
可能只是安静了两秒,在她感觉,那两秒无比漫长,话一出口张木北就后悔了。
杨维京脸色阴沈,忽的笑开,那笑意如同染了冰霜,打在张木北身上,她浑身一颤。
杨维京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同时白启东惊慌擡手阻拦,可到底是没拦住。
陈曦泽惊恐的张大嘴巴,白启东一脸担忧,张木北这才想到,她和杨维京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每次都是拿着酒杯把玩一下,还从没见他喝过酒。
玻璃杯底砸在麻将桌的绒布上,发出沈闷的撞击声。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杨维京一步跨到她跟前,拽起她的胳膊往外走。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桌上几人面面相觑,陈曦泽悠悠道:“小狼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勇敢的女人,我太崇拜她了。”
白启东心事重重,“洋洋哥什么时候受过这气,算是栽了!陈子你一会听着点,别出什么事儿。”杨维京喝酒过敏,小时候偷喝一口,都差点去医院洗胃,这事鲜少有人知道,
顾清源阴冷的眼神掩在灯光下,转瞬即逝。
张木北怎么用力,都甩不开他的钳制,她被拽的趔趄,几乎是被拖着走。她气急败坏咬他的手,杨维京吃痛,反手将她打横抱起。
她挣扎着撕扯他的领口,“杨维京你混蛋,放我下来。”
杨维京脖子通红,一步没停上楼走向里间卧房,擡脚将门踢上,她来不及惊呼就被扔在床上。
张木北翻身想要坐起,又被一双大手钳住她的脖子,按倒在床上。
杨维京双眼猩红,如同嗜血恶魔,逼问她,“想死是吧?”
张木北不甘示弱,冷笑一声回瞪着他,“哼!你敢吗?”
杨维京嘴角邪肆的翘起,“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她双手胡乱掰扯,丝毫撼动不了分毫。比上次在会所的窒息感还要强烈,张木北脚不受控制的乱蹬,杨维京真的会弄死她!
可她已经来不及后悔,手脚绵软无力的垂下去,脑中逐渐被一大片白色覆盖。
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双手反绑垫在后腰臀部,腿分开固定在床尾,张木北不知道自己晕死过去多久,只知道现在她呈人字形,屈辱的躺在床上。
杨维京一手解着腰带,从脸到腰的皮肤透着异常的红,她没见过这样的杨维京,有些慌了,“杨维京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行吗?”她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他好像置若罔闻,眼中泛着冰冷的寒光,这样的杨维京她很陌生,张木北终於崩溃,哭喊着求饶,“杨维京,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走…我这就走,我不该…”
杨维京不耐烦的皱眉,一手捂住她的嘴,张木北只能呜咽,像牲畜般任他凌迟。
他毫无感情的横冲直撞,撕裂般的痛楚一下下牵扯着张木北的神经。
眼泪混着鼻涕,嘴里腥甜分不清是血还是泪,直到嗓音沙哑,哭不出声,她看着伏在身上的杨维京,默默流泪,眼前的他,冷血,骇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疼到麻木,不再发出一丝喊叫,张木北瞳孔涣散,无望盯着天花板,眼角都是干涸的泪痕。
身上一轻,她身子被翻转,手脚的禁锢松懈,可她仍维持着翻过来的姿势,动弹不得。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张木北蜷缩手指,慢慢有了知觉。
“恨我么?杀了我。”阴冷的声音中满是不屑。
她收紧双手,握上那把尖锐,是杨维京递给她的水果刀,手上湿润粘腻,她感觉不到疼。
杨维京重重躺在她旁边,紧闭着眼呼吸沈重。她握着刀的指尖又开始颤抖,最终还是扔掉手上的刀,捡起衣服穿好走出去。
门口楚梵正焦急的踱步,见张木北推门出来,她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楚梵盯着她滴血的手满脸心疼。
张木北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像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毫无生气。
楚梵不敢看她,眼圈酸胀泛红。
“我想回家。”她发出的声音,犹如烂铜擦过地面,尖锐沙哑难听。
这晚,张木北已经死了,幸运的是,她的灵魂寄托在腹中。也仅维持三月,她,连同那已经成型的小芽,彻底死去,死在2018年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