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话有点多馀,杨维京换个车的事,还轮不到她来管,也就没说。
可后来果然一语中的,张扬的豪车总会引来妒忌。
杨维京漫不经心,“可能那辆车觉得接你太累,罢工了。”
张木北撅嘴,“谁知道你开着接谁了,这么大的锅我可背不动。”
杨维京看她一眼懒得解释,那辆车在下雨天接她那次,发动机进了水,后来天一冷就熄火。
确实不怪她,是他自己非要开水里。
“行,请好假了?”
张木北胸口堵着,杨维京老是这样,她抛出的话题,他答非所问也不解释。
她赌气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的夜色。
到机场八点多,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带领他们走vip通道直接上机,准备就绪飞海南。
四周挡板升起,杨维京将她俩中间的挡板降下,蹭过手就往她衣服里钻。
张木北心虚环视一圈,惊慌拉住他的手,而那人,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虽说外面看不到,但好歹公共场合,这人真是没皮没脸。
她其实很反感杨维京在公共场合调情,总觉得这是对她不尊重。
张木北生气过,后来也就不气了,因为和杨维京生气没用,他总那样神色淡淡,她的情绪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无疾而终。
杨维京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过,他也摸清她的脾性,有所收敛。
杨维京得逞的笑,手任由张木北捂着,在她心口处搁着,不疾不徐给她讲,他们这些人的事儿。
“陈子家老爷子,以前跟过人民币上的那位,本是纯红色血统,谁想到了他爸这一代,娶了个洋妞,改从商,气的他爷爷半身不遂坐上轮椅。陈子更是商政不沾,只从女色。他爸棍棒伺候,他义正言辞的说遗传,他爸默认造孽。这不陈子生日,家里请帖都已经散出去,想让常年在国外的陈子露个脸,以后好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混。谁想陈子提前溜号,在三亚搞了个美女游艇趴,还说让他爸别生气,后半辈子给他推轮椅。”
这话从杨维京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口,凭添几分乐趣,张木北听的满脸堆笑。
“付凯是大院里唯一走了老一辈后路的,为人正直,孝顺听话。小时候每次大夥儿闯了祸,最后背锅的都是他。有一次哥几个趴人严书记家窗户,被洗完澡开窗透气的严家二姑娘抓了现行。大家夥儿捂着眼睛都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凯子说:对不起,你背心穿反了。最后付凯被关了一个星期禁闭,哥儿几个内心过意不去,凑着零花钱给凯子买了台游戏机。后来他大学考上国防,一直留在部队,偶尔回来或者路过,才小聚一下。上次你见他,是他正好休假。不过哥几个在外面也不叫他一起混,毕竟部队有纪律,这次他就没来。”
张木北强忍着笑意吐槽,“你那是内心过意不去么?是怕付凯将你们都给抖出去吧!”
杨维京挑眉,没有反驳。
“白启东那小子,你也见了,古板木讷,没意思。除了一心搞科研,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乐意和他玩,可毕竟一块儿长大,生怕他哪天猝死在实验室。不过每次喊他,倒也不掉面儿,只要哥几个叫,总会到场。”
张木北笑的合不拢嘴,一个气流颠簸,呛的她直起腰直咳嗽。
杨维京给她抚着背顺气,空姐走来敲了敲隔板,“杨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杨维京降下隔板,要了毛毯给她盖着继续讲。
他动作温柔,张木北痴迷沈醉,可那双眼,分明漠视一切。
“顾清源,留学认识的,他南方人,毕业后和我一块整了个公司。他常在北京,一来二往的也和大家都熟了。”杨维京停顿一下继续道:“和顾清源,只适合谈生意。”
当时张木北没听懂,只适合谈生意是什么意思,懂得时候为时已晚。
张木北点点头,“那你呢?”
杨维京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嘴角上扬:“我?混吃等死。”
抵达三亚是十一点多,机场外边停着一辆商务车,等他们多时了。
开了半小时,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司机下车将行李箱放下,恭敬立在一侧,“杨先生,我先回去了,有需要您叫我。”
杨维京摆摆手,“别告诉她我过来。”
张木北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他不说,她也不想知道。
司机鞠躬道:“好的”,然后驱车离开。
房子里干净整洁,看得出有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