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芫*刚清醒,段玲珑又赶来得及时,王爷没有半分时间再次下手。他手握成拳,继而松开,朝空中一挥,将所有守卫撤下。王爷递了眼色给另一旁的御医,御医开口:“族王洪福齐天,此番醒过来之后,只需再用一些药就能……”
“不用了,”她冷声打断,蹲下对玉芫王说,“父王,有医仙的徒弟在此,父王定能好起来。要是再吃药膳坊的药,谁知道会不会再突然昏迷……”
“咳咳……好……好……全由你……安排……”玉芫王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
玉芫王虽然意识清醒,身体仍旧不能动弹,所以接下来有什么政事都交给段玲珑处理。段玲珑命人将奏折搬至御龙宫,一面照看父王,一面苦恼地批改。
“父王,你快快好起来吧,这些东西我看着就头痛……什么增加税收丶调拨经费丶建设街道……唔,还不如让我看古书……”她郁闷地在一本本奏折上写上“已阅”,反反覆覆地练习,这两个字估计是她这辈子写得最好的字了。
元西小心地给玉芫王喂汤药,听着段玲珑的抱怨,不禁偷笑。
玉芫王歪了歪脑袋,笑眯了眼睛,这次能够死里逃生,都是段玲珑的功劳,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抗了王爷扭转局面,也算是经得起考验,他也就放心将玉芫交给她。“珑儿,批改奏折虽然无趣,但做个君王岂能抱怨。你啊,有时间就去向大臣们好好请教。”
段玲珑吐了下舌头,捧起奏折像看天书。“不知仗打得怎么样了……”她心里道,然后摸了摸袖中的那块斐初留下的玉佩,心中不禁想念。她吞吞吐吐地说:“父王……那个……我想去看一下斐初……”
玉芫王心里不顺,本就不想与隽安国有太多瓜葛,何况还是上官瑞身边的人。他对元西摇了下头,元西放下汤碗。“咳咳……珑儿,你作为玉芫的天女,这段时间要跟隽安丶望月和缪布保持距离,况且战地危险,你一个女儿家又不安全……”
“父王,我偷偷去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段玲珑撒娇。
“不行,等战事稳定再说……”玉芫王板着一副脸,“我困了,你们回去吧。”
段玲珑少见他态度如此强硬,撇撇嘴也就作罢。
开战第一日,左将军按着斐初的部署,到十里外迎战。呐喊声震天,旗帜摇曳,马蹄卷起黄沙,远远一看像是千军万马涌来。“上!”纳达信领兵冲上去,两军交接,隽安国的士兵却好像无心念战,三招两式就开跑。纳达信暗自忖度,换过四周,发现对方的兵马远不足五千,定是另有打算。他派出麾下一只四千人的小分队,前去追缴。
夜间两方阵营里,各自探子带回了最新消息。
隽安国一方,探子:“左将军成功率领军队到达大漠北,北离及时燃起狼烟,敌军首领见状有所忌惮未直追到底,在另一处扎了营。北离率了人现在趁着天黑在路上埋炸药。这两千人中伤亡近二百,马匹损失略少。”
望月营中,探子将情况报告给两位将领:“副将军追上去时,北部突然燃起大片狼烟,好像有人早已在那里做了埋伏。副将军不敢擅自前进,就地扎营,待凌晨时分突袭。”
“大漠北部如此险要,斐初竟是想引我们过去。既然如此,我们就如他所愿。传令下去,明日作战时全部随敌军北去。”纳达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