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呢,基层工作讲究方式方法。中扬的事,是不是再调查调查?”
“罗县长,事实很清楚,中扬排污有很大的问题,而且检测数据很清楚,我也实地看过,下游村民深受其害……”
“深受其害?谁受害了?我怎么没听到这方面的举报?丁明海,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村民的话不能全信。”罗文斌打断他,道,“有些人是想讹钱。这样吧,处罚暂缓,让中扬自己先整改。”
丁明海握紧拳头:“罗县长,这不符合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罗文斌脸色沉下来,“市里派你来是工作的,不是来拆台的。”
送走拂袖而去的罗文斌,回来时,丁明海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怜悯或是嘲讽,整整一天,办公室都无人问津。
丁明海陷入了沉思,看得出来,自己捅到了对方的要害上,没想到仅仅几天,罗文斌就跳出来了,有理由相信,他只是浮在水面上的小鱼,真正的大鱼还在后头。
其实,罚款,对于中扬来说,都是小儿科,他们怕的是丁明海拿这个来做文章。
在办公室有些年头的丁明海,没有犯傻地想要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来对抗,光是一个罗文斌就不是他能周旋得了的,他必须要把这个情况向向南汇报。
接到汇报的向南也有些惊讶,罗文斌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跳出来了?这才刚刚开始啊。
沉吟了一下,向南沉声道:“以不变应万变。”
有了向南的意见,丁明海心里安定多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来的是如此之快。
晚上,丁明海接到妻子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明海,学校突然通知要调整我的工作岗位,从重点班调到后勤部,他们说这是正常轮岗……”
丁明海忽然觉得胸口发闷,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