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面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格外的凝重。蓝靖岩无聊的把玩着杯子,於彤语欲言又止的看着於彤菲,眼里的泪水依旧流个不停。於彤菲微低着头,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好像每一下都敲在了人的心里。好久,她才淡淡的开了口:
“你说吧。”
“姐姐......”於彤语顾不了答应过母亲的事,她真的做不到,激动的抓住於彤菲的手臂,她哭着哀求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给言风哥哥?”眼里充满了期待,还有泪水的双眼让她看起来惹人疼惜。
不去看那双眼睛,於彤菲推开於彤语的手,好看的唇微启:“我做不到。”
“姐姐,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嫁给言风哥哥。”於彤语不死心的哀求。她相信姐姐会答应她的。
不语,任凭於彤语哭个不停,於彤语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脸,不去听苦苦的哀求,她告诉自己,母亲就是被她们母女逼死的,她不可以心软,她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幸福,就算丢掉自己的灵魂,就算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她都不可以放弃。可是,为什么手指却微微颤抖呢?
背对着於彤语,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动摇,於彤菲咬住自己的唇,不再说话。於彤语依旧不停的哭。蓝靖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收拾这样的局面,包房内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砰!”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就见欧阳言彬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看着一脸泪痕的於彤语,他握紧了拳头。阴冷的俊脸沈了又沈,鬼魅般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酷使:“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她。”
蓝靖岩收起放浪的表情,愤愤不平的站起来,正准备说话。却被於彤菲不着痕迹的拉住。
於彤菲冷冷一笑,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道:“我也警告过你,最好时时刻刻都看好她。”
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於彤语拉了拉欧阳言彬的衣袖,声音依然带着哭腔:“彬,不要对姐姐这么凶,姐姐没有伤害我。”
欧阳言彬紧皱着眉头,显然不相信於彤语的话,尖锐的目光射向於彤菲。好久才对於彤语道:“我们走。”说着牵起於彤语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於彤语依然不死心,遮不住的哀求和渴望。於彤菲不看她,直到他们走出去,於彤菲突然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声音满是悲呛:“岩,我是不是很讨厌?”为什么於彤语永远有人为她出头,有人为她难过伤心,而自己,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却要自己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疗伤。心真的好疼,为什么注定我就是该被牺牲的那一个。
无声的拍拍於彤菲的背,蓝靖岩疼惜的低语:“刚刚为什么不解释?你还是这样让人不放心。”
“解释?解释有用吗?”嘲弄的笑笑,“再说,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人不应该因为别人的想法或者看法就改变自己。
看着蓝靖岩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於彤菲转身准备开门,身后的脚步声让她好奇的回过头,脸瞬间冷了下去。
“是你。”
夜间的湖边有些发冷,於彤菲收紧身上的衣服,不说话,她在等她欧阳言彬开口。在这场战争中,耐力是决定输赢的一个重要因素。其实,欧阳言彬找上她的原因不用猜都知道是为了於彤语。於彤语何其幸福,总是可以轻轻松松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因为有人为她的愿望而努力,不用她自己付出就可以得到,所以,她永远不会知道,辛苦得到的心酸。
“你不能嫁给欧阳言风。”终於还是欧阳言彬输了,这场耐力的战争他输给了感情,他对於彤语的感情。
“我只想知道,”於彤菲将目光从湖面收回放到欧阳言彬的脸上,“欧阳言风知道你来找我吗?”话里的嘲弄显而易见。
欧阳言彬握紧拳头,冷冷道:“不需要他知道。”
“那你以什么立场这样要求我?”笑笑,却不达眼底,於彤菲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不那么真实。
欧阳言彬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怒气发泄出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
於彤菲盯着欧阳言彬的脸,其实,欧阳言彬相较於欧阳言风多了一股阴冷之气,却让他更神秘,给人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却对於彤语情有独钟。
“你知道背叛的滋味吗?”就在欧阳言彬被她盯得不自在的时候,於彤菲突然移开视线,话里竟透着淡淡的哀伤,幽幽的开口问道,“你一定不知道那种锥心刺痛的感觉。”
欧阳言彬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