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核查,去留评定等事交于旁人,恐不太妥当。”
“尤其……”他停顿一瞬,好让自己的话显得更为忧心忡忡,“尤其是在流言甚嚣尘上之际。”
虞景纯生气了,把暖瓷壶重重搁在案上:“还有人在说文鸢?”
袁柏点了头:“本是压下去了,可崔大人如今久住內宫,流言不知怎的,又传了起来。”
虞景纯有些着急,他还等着崔文鸢想明白,与他共治天下呢。
哪肯愿意把人名声毁了。
前些年无法参加科举,崔文鸢都日以继夜的苦读,如今好容易进了吏部。
若真被那些人归为男宠之流,那他真是作大孽了。
他在纱帘后,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袁卿,你在偏殿候着。”
袁柏行礼告退,虞景纯对允安说:“去坤宁宫看看,拔几个手指甲,怎恁费劲,叫他赶紧回来。”
允安躬身应诺,急忙赶往后宫,刚入坤宁宫殿门,便听里头传来凄惨叫声。
他先前收过高皇后东西,这会儿不太好现身,只在殿门边探出头,往里偷看。
殿中央摆着香案火烛,张弛亲自动手,把高皇后死死压在地板上。
高皇后此时已是烂泥一滩,眉间箭镞砂瞧不出形状,涂抹成一团红印。